夜空似深蓝色的幕布,显得深沉而神秘。把那一轮明月衬托的更圆更亮。月亮散发着柔和又清冷的光辉,欣喜地注视着又逢节日的人间,有星星不停地眨着眼睛,似乎在侧耳倾听来自不同方向的鞭炮声。
妈妈昨天就在说“小年大十五”,说过十五比过年都热闹,也要像春节前一样忙碌着做好吃的,我们老家的习俗是蒸包子。
在老家不过完十五不算过完年,初三一过,各种社火灯会就开始了,那热闹到十五那天会达到高峰,也许闹元宵就是这样来的吧。尽管元宵节没有法定假期,但是到那天多数商铺会像过年时一样都会关店休息的。
十四晚上和十五早上都会放鞭炮,和过年一样热闹,再加上灯会和社火,甚至比过年都热闹。
反正在家闲着,我给妈妈说蒸包子就蒸呗,我来蒸。也只有我做了,哥嫂昨天已经都回单位了,弟媳要去开她的理发店,只剩下我和妈妈了。
我给妈妈说用那个柴火灶,家里有个特大蒸锅,一锅就可以蒸出来。妈妈担心地说没有柴火了,得自己劈。我说我行呢。
煤房里有些锯成短截的木头,堆放的整整齐齐的。我搬出来了两块,然后去找斧头。等准备就绪,我却不知道从哪儿下手了。
小时候在林场长大,取暖做饭全是木头,周末的闲暇时间大人劈柴,我们就搬运柴火。大块的是烧炉子用的,小的是厨房用的,然后分别码放整齐。
长这么大,我顶多生火的时候用砍刀把小柴火再劈小点,今天要把大块的柴火劈开,我是头一回。
妈妈知道我不会,让我去扯出来一块长二米多的板子,觉得这个应该好劈些。然后教我放在院子中间,找那半块青岗木头做支撑,把板子搭在上面,告诉我可以劈了。
我脑海里有无数次爸爸和哥哥劈柴火的场景,脚踩住要劈的柴火,抡起斧头使劲劈下去。还好,木板很给我面子,一下就裂开了一道缝,我趁机又劈下去第二次,又劈到了另一个地方,也裂开了一个缝。
几斧头下去,木板除了裂缝,依然保持着原有的样子。我想把木板拦腰劈断,斧头下去,震得我手疼,木板纹丝不动。一想太宽了,从中间根本弄不断,还是得从头上劈。即使能断,如果反弹起来,会直冲我脑门的,想想都吓人。
继续抡斧头,好在终于有了点窍门,木板裂开缝后,斧头不要拿出来,胳膊上使点劲,顺着裂缝木板就能被劈下来一块。
就这样我用了吃奶的劲终于把这块木板变成了十几块柴火,那几截青岗木头,妈妈教我让它们直立起来,斧头抡下去,瞬间就变成两块。
起初汗水从额头上渗出来,后来就开始往下流,我顾不上擦,瞬间便流进了眼睛,刺激的我好半天没睁开眼。汗水大量涌进眼睛,好像于我也是生平第一次。
就这样,妈妈帮着生火,一下午蒸了两大锅包子。晚上哥哥来电话,我听见妈妈笑着跟哥哥说都五十岁了,第一次劈柴火,我听见电话那边哥哥也在笑。
我也笑了,但心里很感慨,那些劈柴火的艰苦日子里,是我的父母承担了所有的艰苦,只把轻松、舒适留给了我。
我喜欢这样的体验,就像新的一年我要以崭新的面貌去迎接一样,不管遇到什么,迎难而上,不屈不挠,坚持到底,永不放弃,这将又会是一个全新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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