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又没由来的担心起了这次相见,担心他在面对我那仅有的沉默安详的朋友时,会惊慌失措地把我们过往的约会回忆起来,开始胆怯,开始明白我的的美是在没有到达我的职业和生活中的一层帘幕,而开始怨恨起来,反倒会厌恶我,如同怡芬姑母多年前所见那样,抛弃那朵花,那朵解开绿叶陪衬后而显得孤独而又畸形硕大的花朵,人们是不喜欢那么大又透着阴森的东西,尤其是当她变得扎眼的时候。我并不想这样去面对他的眼光,但是像我这样的一个女子,应该是不适宜去想的,我会无所畏惧吗。很多时候,我在面对死者的时侯,我都有孤独的感觉,感觉自己空洞到失去了色彩,即使是在沉默的朋友面前,我也保持着自己的孤独,无法做到像怡芬姑母那样与他们谈论着生前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直到现在,我都希望能拥有一份哪怕是随意的情谊,来打破我对自己的禁锢,来摆脱命运对我做出的残酷摆布,大胆泼辣的逃离孤独沉默——也许夏并不是一个惧怕死亡的人,虽然我们都会怕,也许夏是真心对我,远比怡芬姑母的男友那样真实,那样我就不用再受命运摆布,我也不用再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在别人眼里,也是如同幽灵般苍白地浮游了。
但是我又怎能强迫他去这样面对我,看看他现在是如此的开心快乐,能像夏天般吧明亮带到我这边的幽暗角落,与我度过了那么多快乐的日子,令我感到那么的开心的感觉,既陌生,却又自然久违。
喂,你在看什么
他说
嗯,我觉得这花有点不适合我工作的地方。
我把头发放下,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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