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石板上,我在春天里做梦
蚂蚁抬着蟋蟀的尸体
慌张地路过,我鄙视着它们
看着飞鸟远去的方向,痛哭流涕
我做了一场春梦,埋下一个秘密
后来啊,我淹没在滚滚人流
一次又一次,我从梦中惊醒
那些下午,夕阳从窗缝里跳进来
在失落的空气里,我反复质问:
我做过的所有梦,终究只是梦吗?
再后来啊,我分不清他人和自我
闭上双眼,便毫无声息地死去
没有梦的夜里,我再没有醒来
在城市徘徊久了,我被彻底异化
不敢捧着玫瑰说出爱,不敢快乐地高歌
哪怕望一眼幸福的云朵,我都深感奢侈
但小镇上的夫妻,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床上翻滚
最后啊,我回到小镇
独自躺在石板上
陪蚂蚁说话,说累了
便在春天里幸福地做一场梦
做梦时,坟墓都成了一道风景
一声婴儿啼哭,一个做梦的孩子诞生在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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