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又下了几天的雨,雨总是像拖把的一样,把地面用洗过的污水一遍遍的冲刷,显得更脏了,仔细闻起来,怕是也能闻到其中的气味。我便换了一双更厚重的鞋,免得湿了。今天走的格外的慢了,每一步踏出去,响声都沉闷得很,我的成熟扯着我往前挪动。到了室内,这股沉重感倒是少了些,应该是被四处的杂声牵扯着,分散地把我拉起来了罢。
到了出门的返回的时候了,雨虽是小了些,但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们真的有意识吗?他们自己也想停下吗?我打开了伞,一股震动将伞面残剩的几滴雨水扔了出去,狠狠的杂在了地上,我不禁为他们有些悲伤。在他们忘了我的悲伤而马上融到地面后,我就离开了。雨像是贯穿的钢线,利落地打破了阻碍之物,看似建筑、树叶、汽车、雨伞,挡住了他们,实则确实他们毫不费力地刺穿了人们天真的内心,雨线又把他们似木偶一般操纵,在虚假庇护的欢愉中默不作声。我依然走得很慢,想是者鞋子太厚重了吧,有点走不动。走了不些时,天黑了,身旁一处路灯的光猛地被扯了下来,拉出了一条光柱,挡在了我的面前。我停了下来,这光像是一幅布幔,遮住了前面,接下来的两秒钟,一阵利风冲过,随之跟来了一股死闷的声波震动,灯光的布幔被拉得更浅了,雨线也绷紧了。我感觉到有一股引力在吸收着。我看了看周围的地面,浸湿的深灰色,我拨开了一角的伞,抬头是乌蒙的浅灰色。引力大肆地抽离了乌云的黑,饥渴地吸往地面,乌云便越来越浅,而这大地却越来越黑,我想若不是云太远了,这吸力定是要把它整片的拍下,怎么会是这丝丝细线呢。这无端的引力,像是要把一切都吸收进去,连光都没了,这路灯的弱光,怕是也没有几尺剩余了。我拨开了这灯光,趁着这引力不大的时候走快了几步,想来刚才的风,也怕是找准了时机,才突然逃跑的吧,可应该终究也是跑不了的,我早已找不到他的余音了。
不多时,我逃回了屋里,赶快脱下了鞋子,仍在那里就进了房间。坐在窗边,我往外看着,这引力把剩余的色彩都快抽走了,在星星点点中,看到的只有自以为是,炫耀着自己的苟延残喘的时间。我拖着头,被这引力一锤一锤地敲向桌面,压得睁不开眼睛,直到昏迷。在深层的意识中,我还站在那黄色的路灯前,她从对面走来,与我隔着这娟布幔,我们静静地看了两秒,她开始把这光,慢慢的收卷起来,卷成了一匹,顺势往上,抛向了光源,这帘子就没了,灯光变回了一个点。我惊讶地看着她,清晰地看着她,从她身上飘来的香味,也不会被砸向地面,而是漫过了我的思绪。我竟蹦不出一个字,她的微笑像是魔咒,禁了我的声线,成了个哑巴。我缓过神来,周围还是那么黑那么湿,这有我们这脚下一块,被聚焦的光给晒干了,暖了。我向她走近了一步,想问她这魔法,可是依然说不出话来。她又一次笑了,眼神中我清晰地看到了我自己,思潮中翻起了一席波浪,波浪的碰撞成了编译的声音,告诉了我这魔法。那些无声的语言,透过她的眼睛告诉我,她想让我跟她一起往前再走在,走出这圈小小的光环。我似逃非逃地,被她牵着慢慢走向边缘。当我在耳朵离开光环的一刻,我立刻听到了这引力的冲击,声波震荡,树叶飘零,黑云压境。我害怕地蜷缩下来,想躲回身后的光圈。可她的手,柔软却有力,我竟挣脱不开,也许也不想挣脱。她转身向我,另一只手碰到我的脸颊时,一股温润的强风,吹起了我的头发,吹得什么都往后飞去,可却不迷眼,我瞪大的眼睛,在拼命地接收这新世界的无尽的感情。当一切停下来时,引力似乎消失了,我努力地搜寻着可能残余的角落,生怕它的残片在某一处重生。她似乎看透了我的恐惧,而在接下来的一分钟内,她如同消除引力一般毫不费力地抹除了我的恐惧,她带我飘然地走了走,甚至离开了地面,我听到了她在我思潮中的笑声,她转身,抱住了我!
我发现我又一次昏睡了过去,我起来的时候,心里存了一片温热,我清晰地记得一切,清晰地像我吃到嘴里的蛋糕一样真实。我往窗外望去,路灯的光点散的冲破了黑夜,那拉扯它的引力似乎没有了。我是否也学会了这个魔法,能打消这沉重的引力呢?我闭上眼睛,想在我的思维空间里去找她,也许她能告诉我答案。我真的是想要这个答案吗?还是我只是想去找她?我看见我的思潮在翻滚,波浪撞击着编译出了一句话,我当然记得这个声音。若这真是一块蛋糕,那这蛋糕可真是可好吃了!
雨要是下起来,总是喜欢连绵地,洗得一地都是湿漉漉的,但是如果跳上去,它也会“啪”地和你一起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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