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布谷……布谷布谷”,对面山上有只布谷鸟,一直在叫。妈妈说,“这是发棵雀,插秧时候来,割谷子的时候走。听说走的时候要衔一棵谷子回,否则会被打……”——明白了,候鸟,其实就是大杜鹃,性孤独,繁殖期间喜欢鸣叫,从小听到大的。
邻居家长妈养了只黑毛大公鸡,常爱单腿站立,歪着脖子,目光凶狠看人——昨天还行凶啄人。据我这两天观察,这只大公鸡不仅长相一般,而且不太正经:他放着自己家的小母鸡不理,天天带着我们家的八只小母鸡散步觅食,确实有点过份。
中午闲坐喝茶,对面有五六只鸟,黑色翅膀,翅膀下面是白色,我以为是喜鹊,妈说,俗名叫“偷屎雀”——管她什么雀,总之,她们都像家养的一样,若无其事走进家门,看一圈,然后又慢慢吞吞跳出去。这世界,真变了,连鸟东西都敢上门耀武扬威了。
前晚,一只黑黄花小猫,蹑手蹑脚走进栀子花丛中。有点惊喜,和晚意一起看它,它懒得理我们。今天上午又见到它,走近玫瑰花旁边。有点可怜她,和妈说,收养吧,可我妈不愿意。下午和晚意聊起,“晚意,同猫不同命。小花猫自己努力挣扎求生活,尼尼木木还得用美国进口的猫粮养的肥肥胖胖,还不干活,偶然抓只蟑螂,一家人开心的要命。”——这世界,就这么不公平。
听说,荷花快开了,湖边有养的鸵鸟——跑的贼快,陈家大山全长满了竹子,大冶湖的水草里有好多青黑色大虾,随时可以抓。至于鱼,想想都知道,长期没人抓的鱼,都是比较蠢的,——你想垂钓,它自然咬钩;你想撒网,它自然落网。当然,前提是,你得晚上偷偷去。
独坐,饮茶,于无数的虫鸣声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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