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家院子的鸟儿多了起来,有鸽子,有小燕子,还有小麻雀等等。它们有时在楼上栏杆边或盘旋,或停留在栏杆上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或用眼睛盯着院子里的动静。如果发现了有吃食,它们会伺机而动,趁人不注意,立刻飞降到院子里,飞速地低头吃食物。边吃还边警觉地环视四周有没有人来,如果有人走动,它们便立刻飞到半空中,或驻留在栏杆上,或飞到房顶上。总之,它们已经有了和主人们周旋和保护自己的策略了。
每天清晨,我们还没起床,鸟儿们已经开始活动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没错,鸟儿们有鸟儿们的生存法则。它们或唧唧,或咕咕,或啁啁啾啾地不停地叫着,这就是鸟语吧。这应该是它们之间交流的暗号,也叫做联络方式吧。可能谁发现了哪里有好吃的吃食,哪里有好玩的去处,于是乎,就用它们自己的鸟语呼朋引伴,整个院子及周围瞬间热闹起来。
每天,家里有多余的剩饭,我不再倒掉,我就在地上摊一张塑料袋,把剩饭倒在塑料袋上,等鸟儿们下来吃。鸟儿们虽然是较小的动物,但它们也是生灵呀,我想爱干净、讲卫生不仅是人类,动物也一样吧。当食物放下不久,有只鸟儿发现了,立刻喳喳叫着呼唤同伴,然后自己飞下来,停留在食物旁边,确信安全后方才低下头来吃。它们的小脚有节奏地踱着鸟步,小小的脑袋一下一下地点着吃,不时回过头来观察一下有没有危险或有人出现。如果这时有个人突然冒了出来,它便立刻展开翅膀,“噔”的一声飞上了半空中,还不停地喳喳叫着,似乎在告诉同伴“不要下去吃食,有人出现了!”实际上我们从来都没有要捕捉它们的意思,但是,没办法,人家防范意识就是那么牛!从中我也明白了,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要放松警惕,因为危险和陷阱无处不在!
傍晚,天快黑了,鸟儿们也该归巢了。前几年,曾经有燕子在我家廊檐下搭了个窝。春天来了,燕子们就在窝里孵小燕子,喂养小燕子,夜晚歇息,其它鸟儿们就没法鸠占燕巢了。可是,秋天,小燕子回到南方去了,这些不做窝的鸟儿们可算是把燕子窝当作家了。有了这一席之地,夜晚它们可就有了栖身之地。不过,这么小的燕子窝,鸽子们却难以把它当作存身之地,因为窝太小了。鸽子们就要另找门路,对了,楼顶上的隔热层面积大,且主人很少上去,既宽敞又安全,简直是人间天堂。这么一来,小麻雀们可开心了,它们没有了竞争对手,又懒得做窝,不用动手,白白捡了一处藏身之地,真是天助我也!
就这样,我家的楼顶上、廊檐下经常会有鸟儿们飞进飞出。它们的一举一动我不去打扰,也不去惊动,时常在院子里放些吃食。世间万物皆有灵,的确如此,时间长了,放完食物,偶尔我也会在不远处看着它们津津有味地吃,它们也经常回过头来看看我,发现我没有侵害它的意思,于是又低下头来继续吃。也许它们吃饱了,也许它们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吃着吃着,它们又拍拍翅膀“噔”的一声飞走了。飞到半空还回过头来看看我,似乎表示感谢,又好像在说有事先走了。总之,那意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作家 冯骥才先生在《珍珠鸟》一文的结尾说:信赖,往往创造出美好的境界。的确,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多留些美好的瞬间是不是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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