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内心极希望能再看到那小鸟,因为凭它单薄的力量,很难飞回5米以上的高度的鸟窝,若被人捡去,命运难以预测。
快到那店铺门口,一眼便看到小鸟的小身躯,我松了一口气。当我靠近门口,小鸟又拍打翅膀要飞,这次却飞到我的裤子上,我头脑一热,觉得有责任保护它。
我马上拿出矿泉水,用瓶盖装了一点水,伸出手指蘸了些许,放在小鸟细长的喙上,微微翕动几下后,水似乎滑进去了。
我又重复了两次。期间我不断地提醒杰杰不要走开,等我一会。很幸运,杰杰忽然间很听话,没有给我添乱。我又用两根手指头夹了一点面包碎,沾湿,用手指轻轻捏开小鸟的嘴,可是无论如何,面包碎总是粘在我的手指头,进不去,而小鸟也不配合,不肯张嘴。
我猛然想起,杰杰一岁左右时我给他喂药,强行打开嘴巴灌的那种,结果从那以后,杰杰对于我喂的食物一概不吃,非得自己亲手吃。
从小鸟的角度来看,我是一个不熟悉的物种,它抗拒这种侵犯的动作也不足为怪。
我急得大汗淋漓,不知何时,店铺门前多了几台电动自行车,车上坐着穿蓝色工作服的人,都拿着手机。据站最前面那人说,他们正在等店铺老板开门拿工具去上班。
我猜店铺的老板很快就会到,我在这里给小鸟喂食也不方便,于是下决心把小鸟带到我的母亲家。
我向不远处复印店的老板要了一个大号塑料袋,并用锁匙在袋子上刺出多个洞,然后小心地把小鸟放进去。我像是在安慰一个婴儿,说:“你要乖乖,不要吵,我带你去我家玩。”
小鸟的小眼睛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听懂了,没有惊慌与挣扎,安静地蹲在袋子里。
慢慢地,它闭上眼睛睡着了……
一到母亲家门口,我迫不及待地放小鸟出来,谁知道它扑了几下翅膀,在离地面一米左右的高度,飞到了3米以外的篱笆,篱笆被藤蔓覆盖着。
母亲说邻居家有狗、猫,怕小鸟有危险,让我立刻带小鸟回来。
我轻手轻脚走到篱笆旁,轻易地抓住了小鸟,为了防止它乱飞,我与母亲合作,用一条细线绑住鸟腿。
弄好后,我又开始给小鸟喂食。母亲早已煮熟饭,我拿了一点饭,泡在水中,捡一条干枯的龙眼树叶的叶柄,把半粒饭粘在叶柄细小的一端,递到小鸟的嘴巴前。只要它一张开,我就送进去。
此方法很好,成功喂进了几次。小鸟这边刚吃完,那边就拉屎了,还拉在我的手上。这,像极了小婴儿啊!我小时候就常听大人说什么“雀仔肚,边食边屙!”
雀屎 母亲家门前小鸟的眼睛比我们平常见的鸟细一点,加上我给它喂水时弄湿了羽毛,看起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吃饱后,它站在我的手上,居然打嗑睡了!过了一会儿,把头与脖子搁在翅膀上,美美地睡起来了。
睡 睡 睡 睡 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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