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都说菊,小城深郊,我还未遇到过。
知道多的,是绸缎黄的菊,叠叠嚷嚷的细长尖瓣儿,一众向里,隐约露出个娇嫩的蕊儿。
还有白菊,养性所知甚少,偶然赏的其姿态,瓣腻如蚕丝,素雅的很。
菊与重阳似乎在意识里就应该关联在一起,淅沥寒露,蒲艾别发簪,菊花酒沁十里远。
老人是喜艾的,临那天赶早就起了,操个竹筐小镰刀,向着菜园去。
晨林初盛,露水莹莹,这时采摘,是最不伤果蔬活性的。
艾草不是刻意种的,老河沿年年长,不知见了多少日月。
这时节它已齐膝般高了,推搡铺满了小径,走一趟下去,布鞋湿漉泥泞。
“赤拉”,割一把,镰刀是新的,肥大的艾茎还冒着水,韭菜叶上也都是水,深亮深亮的。
那片酣睡的湖,水波里闪着银色物件,太阳悄悄露出了脸,是慈祥的。
鸡鸭声渐起,小村庄醒了。
艾草放置在大木门上,一边一个,进出都能闻到,淡淡幽幽,说是驱虫辟邪。
小时候还用热水浇上艾草,脚放在上面熏,能活络通血。
现在是多不在意了,冷了,倦了,重阳,也是从旁人口中得晓。
菊,与艾草,我更少见了。
后重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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