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方以仲的车上,小虾想着家芳,想着林局、陈副主任、潘主任、黄茂万副局长、县府办副主任以及其他几个女子。小虾是有感悟的人,但是,还有一层纸捅不破,不是无法捅破,是心理认知无法穿越的。
小虾自小在村里生活,读到初一下个学期辍学。父亲跟爷爷一起做木工,小虾不读书就跟着爷爷、父亲做木工。江南垟很多的人都知道,一家三代人做木工的也唯有他杨家。毕竟,三代人的手艺一流的,特别是杨爷爷和杨爸爸做的木工精细到,直的,就是一条线,弯曲的,绝对有度。但凡他家里做的木工,永远高别的木工一等。优越感在杨家是充分的,当然,他们的优越感是在乡村木工之中。乡村人对于当官要仰视的,官人、读书人在他们心中就是太阳。
昨天晚上,小虾与他们开始在一起喝酒,是自卑的。举杯前,双手使劲的搓动,使劲的拧了一下自己大腿肌肉。真实的很疼,于是杯子举起来,说,“我敬大家一杯,认识兄弟们很开始,我干大家最好能够一起干。”四两白酒一口干了,其他人虽然没有四两但与小虾一起汗,“干!”每一个人都干了。
杨小虾惊奇的看着每一位女人,很奇怪他们一杯满满的白酒一口干了。小虾没有与其他女人喝过酒,除了林木花和她母亲以为。她们两个人不会喝酒,也就没有喝酒过。看着女人喝酒,个个似乎是山上的老虎。看着每一个人乐开了花,小虾被酒,被钱,被酒后友谊感动。虽然初次见面,虽然,酒也喝不多,虽然……酒和女人是陌生、地位的融合剂。
想着,笑了。
突然,开车的方以仲冒出一句话,“师兄,你的新船大吗?”小虾说,“一两百吨。”方以仲笑笑,点点头,“中午饭吃好,林局问的。也不知道现在渔业好做不好做?反正我们师兄弟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知道手表、录音机的生意你做过没有?”小虾吃惊的看着方以仲说,“不知道师弟的意思?”方以仲说,“实话,我也有意思,昨晚的每一位兄弟都有点意思想和你一起合伙做手表、录音机生意。可能未来电视机生意更好。不知道你有没有想法?”既然说到点子上,说到小虾的心坎中,自然是不放过的,小虾很认真呆呆的看着方以仲,认认真真的说,“真的要合伙?如何合伙?真的我也很愿意,一起发财。确保安全?”方以仲听了小虾的话,看着他笑笑,“你傻?单我一个人就够你安全的,况且有那么多的领导要确保安全。你说安全?"
汽车在盘旋的山路上颠簸,轮胎和石子公路上石子相互摩擦声响,与山风、与车边山麓化作呼啸。小虾总以为这一切来的太快,但是来的很正常。他以激动而又淡定的眼睛看着方以仲说,“师弟,你来主持合作的事宜,我的原则是有钱大家一起赚。况且这几年钱好赚,安全更重要。”方以仲认真的问,“师兄,你说实话,手表这些生意利润到底如何?我们真的准备要和你一起做,我认为你是安全的,为人诚恳,所以,我才把你推荐给我的兄弟们。不然,我们这些人的身份,你们基本上是不可能遇到的。昨天晚上我们已经以行动表达我们大家都是兄弟,所以你跟我认真说,到底如何。”小虾见状,也拿出百分之百的态度跟他说,“这样说吧,反正两趟公海,我们新船的本钱已经拿回来了。新船的价格是一千万多。”
方以仲惊讶的张开大嘴,想说什么,有停下来看着前面不平坦的公路,摇摇头。不知不觉车回到了埠头镇,街道狭窄,方以仲还是坚持把杨小虾送回到木子村。小虾下车,方以仲还是吩咐了一声,“等两天我们可能再去一趟县城,不知道师兄愿不愿意?”小虾认真的点点头,肯定的说,“你定就可以了,提前通知我一声。”
回到家里,正好林木花也回来。见小虾,木花笑着说,“老公回来啦?告诉你生意真很好,上次进来的货已经卖光了。明天又要出海了。你知道银元这几天我收了很多,价格只有十二元。”说到动情处,还抱了一下小虾,用手摸了小虾的腹部。羞涩说,“你不在我好想你,抱抱好吗?”
小虾很奇怪的看着林木花,心里想,“这女人怎么花痴了?从来没有这样的动作。”小虾拍了拍林木花的屁股,小花笑着说,“死鬼大屁股干什么哦?”说着抱着小虾,贴着小虾屁股扭动着,拉着他到楼上去。
大约下午三点半,小虾从楼上下来,走出家门慢悠悠向方街走去。
街上很热闹,街上的老桥很多人女人在问,“有粮票?油票?”“有银元?”女人行色各异,她们每个人都有心中的一把称。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也有悠闲,在等待着手中的粮票或者油票或者银元脱手。桥上有一个标志性的男人,戴帽子,白色的工人帽,穿一套白色的帆布衣,右手挂着雨伞,左手拿着口杯,双眼迷茫的看着远方。杨小虾看着他就想笑,“吴颠人在街上就热闹。”
吴颠人是镇上的名人,颠人手上的雨伞,可是谁也不能动,因为那是他老婆的。生活很有趣,杨小虾看着颠人就有一把勇气再心中,毕竟人无知无畏,只要向颠人一样向前看,所有总会成功的。
来到方街,小虾听着东西南北中的口音,心中很踏实。他相信手表。录音机的生意,可以安稳做的。
突然。他想到家里的录影机,转身回家。
(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