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月14日,星期四,晴
昨天夜里发生了一件让我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儿后怕的事情。
大约8点半左右,我跟媳妇吃完饭后,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两个儿子则肆无忌惮地在卧室玩耍。期间,策策(大儿子)多次出来跟我们商量:他们可不可以看会儿他们喜欢看的。但是他们白天已经看够了跟他们约定的1天3个小时的看电视时间,所以我们每次都拒绝了。再加上,我们也想着孩子一天没睡,等看完这集,9点左右就一起去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被拒绝后,孩子的心理有些许的不痛快,玩得越来越疯了。突然,策策哭了。两个孩子虽然能玩到一起,并且玩得挺开心,偶尔出现些小矛盾也是正常的。听到策策哭声,我就赶紧过去了。策策自己站在梳妆台那儿哭,朗朗(二儿子)则自顾自地在另一边玩。看起来似乎不像是两个人起了争执,动了手。只见策策用手胡拉着头,不停地说:“疼死我了。”
我赶紧过去,问:“怎么了,儿子?”把策策抱过来,拿开他的手,一看:策策的头上出现了一条两个手指肚左右长度的口子,策策的手也都红了。我赶紧把媳妇喊过来。
策策说,他从床上下来,不小心摔倒了,正好摔在了一把孩子DIY的吉他上,且正好摔在了铁头上。媳妇接过策策,拿了张纸巾捂住了策策的伤口,并让我赶紧去找我们常去看病的小区诊所的大夫。之前有一次我看病忘了给钱,便从支付记录上找到了他,并加了他好友。他诊所的名字叫“新华区英豪西医诊所”。我便陆续的输入了“英豪”、“英”、“豪”几个关键词,但都没找见。我只好穿上棉衣,去了诊所。
他虽然在我们小区开诊所,但并不在我们小区住,这几天疫情,来得也晚、走得也早了。果不其然,当我快到诊所的时候,便看到诊所已经关门了。于是,我便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路上不断地回忆看到策策伤口的画面:两个手指肚长,好像有白肉,应该很严重。得缝针,得去医院。所以,我回到家里,便跟媳妇说:诊所关门了,咱们去医院吧。
媳妇说:“怎么去?能出去啊?”
我说:“你给他穿衣服,我去开车去?”
媳妇说:“能出去吗?去哪儿啊?”
我说:“孩子受伤了,还能不让出去啊!去哪儿?随便找个不是隔离点的医院就行了呗?”其实,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把周边的医院都过了一遍,决定好了去260军医院。
媳妇说:“没事,应该就破了层皮,现在已经不流血了,你再找找他的微信。”
我这才想起来,我们小区还有个社区卫生服务站。于是,我又拿了电动车的钥匙去了北门。北门的社区卫生服务站也关门了。我又去了英豪诊所,看看有没有电话啥的,可以打电话让他过来一次。因为自从搬到这个小区以后,孩子生的几次病,都是在他那儿拿了药,吃了就好的,所以对他无比地信任。
诊所的牌匾下面果然有电话。但是他说他过不来,让我给他拍照片先看看,手机号就是他的微信号。我用手机号搜索,原来我给他备注的名字是“诊所”。
回到家后,便立即给他打了微信视频。他看了下,问了还流不流血。我们说不流了。他说应该没事,就是破了层皮,让我们用碘伏给孩子擦擦,等他明天早上9点过来了再让他当面看看。这下,我们总算是放心了。但是此时已经9点多了,去哪儿买碘伏。记得昨天群里有人说她在新兴药房上班,回来的时候可以给大伙带药。媳妇便在群里找到她,加了她微信,拨了过去。她说他们已经下班了,药店也关门了。一切又陷入了僵局。
媳妇说,她在群里问问,看看谁家有碘伏可以借咱用一下。媳妇先是在我们26号楼的业主群里问了下,一时没人回复,就又去社区的大群里问了下。结果有3、4个邻居说有的,让我们去取。我们选择了离我们最近的48号楼的邻居,并单独问清楚了具体的房号。当我拿着手机下楼的时候,又看见我们楼栋的群里,1单元和志愿者都说了他们有碘伏,还拍了照片。出于时间的考虑,我最终选择了1单元的邻居家。我一到门口,刚一敲门,一位阿姨便开了门,把已经装好的碘伏、药用棉签和云南白药给了我,并说:“是来拿碘伏的吧,我这儿还有瓶云南白药,看用不用得上。”
我拿了药,就赶紧往家走。到了家,媳妇找东西给策策开始上药。此时,我们中户的邻居燕姐也来了,说:“怎么了,我们家碘伏、药棉啥都有,刚跟一个朋友视频没看到,”说完,便帮着媳妇一起给策策洗伤口,上药。此时,策策已经睡了。她们两个,燕姐扶着策策的头,媳妇则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着碘伏擦洗起伤口来,最后又撒上了一些云南白药止血。所有收拾完,已经晚上10点多了。
今天一早,吃了饭,便带着策策去了诊所。诊所的大夫看了看,说没事,也不用上药、缝针等等处理,说这几天别洗头,注意些别再碰着了,有个4天就彻底好了。我们又在诊所拿了瓶碘伏,也便就回来了。顺便把昨天的碘伏和云南白药还给了1单元的阿姨,并让策策当面给阿姨说了声谢谢。
此时,我一刻悬着的心才算彻底安定了下来。有惊无险,也让我们感受到了社区大家庭的温暖。
直到今天上午,还有个哥们儿在群里艾特我们,说他们有碘伏。我向他说明了情况,并表达了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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