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打卡day7#第7/8章 第二序改变与问题的重新框定

《改变》这本书在3—5章讲完了问题形成，在7—10章开始着重讲问题解决的原则。这是最令人期待的部分，也是我读此书的原因之一。在开始做本次笔记之前，我不禁提问，什么问题是需要及时解决，什么问题是需要“原地踏步”的？

这就涉及到第8章提出的重新框定。

鸡汤书里经常会举一个例子：

问题：乐观者与悲观者的差别是什么？回答：乐观者说我的杯子中有半满的水，而悲观者则说我的杯子一半是空的！

我自从进入青春期以来就开始想活着的意义，思考到失眠，思考到要结束生命。以现在来审视过去，这不值一哂。但当时那个问题确确实实的存在，性格也越来越敏感，不能好好地与世界相处。而逐渐成长的过程中，我也想明白这是不必着急的事情。关于对生命的解释，我看过多多少少的人的阐释，但也没有这句话阐释得好。

任谁皆可对生命之道有所怀疑，倘若我们对之无疑，生命反自显其意涵道理。——皮亚特·海恩《古鲁斯》

举上面这两个例子呢，是说有些问题产生了，但那些问题对于你的正常生活没有特别大的影响，那么需要将问题重新框定，心里的情绪就能有所缓解。

那什么是重新框定呢？

重新框定是指将人们赖以理解或经验某种情境的概念与情绪的假设或观点，改变成另一组同样也能“符合事实”(甚至更好)的设定，经过这一转换，该情境对人们的意义已全然改变。重新框定的机制并未涉及情绪的变化，而是当情境并未变化时，人们赋予该情境的意义已经改变了，以至于结果也不一样了（但具体的事实仍然维持不变）。

不是事情本身令我们困扰，而是我们所持的关于事情的意见在困扰我们。——哲学家爱比克泰德

没有什么事情是好或坏的，只不过是人们的思考让事情是好或是坏。——莎士比亚

但现实远比我们内心所产生的困惑这一问题复杂的多。就像作者所说的，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一般人碰到棘手的问题，解决方法是直接问为什么，挖掘到每一个细节，追溯成长经历——青年、少年、童年——到祖祖辈辈——夸张点说——甚至到基因。然后产生想要从源头解决的想法，但却无从下手，甚至是有了宿命的观念，“注定就是如此，就这样吧。”

但对于解释这件事，维特根斯坦有着严厉的思考：

解释总是有终止的时候，可是"5"这个字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我们只有探究"5"如何被使用的时候，它的意义才能显现。

同样，CS路易斯将这定义为解释致死（explain away）。

维特根斯坦直接指出，“如果我们不去问‘为什么’而直接去探究现象所发生的重要事实，往往我们可以发现，事实会引导我们去找到答案”。他最后强调，一个问题最值得探究的是“问题”本身。因此，有计划地介入人的问题时，最实用的方法不是去问为什么而是问是什么。

回到“是什么”——也就是解决问题本身的话题上来。

我想起小时候看的一部古装剧：

两兄弟在父母死后为争家产闹得不可开交，到县太爷那里去打官司，一个说对方分到的多，另一个也说对方分到的多。县太爷也左右犯难，不知该把家产怎么分配才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忽然灵光一闪，他对两兄弟说：既然你们都觉得对方分到的多，那你们就互换一下吧。两兄弟听了一愣，纷纷表示不必如此，问题随之解决。

还有看古龙的武侠小说也有此类写法：

萧十一郎在未被灌迷药之前，看到了山庄主人制作的山庄模型，里面栩栩如生，简直是山庄的袖珍版。随即他又被灌了迷药昏睡过去，醒来被告知他已经在玩偶山庄里面，这辈子都出不去了。他在玩偶山庄里遇见许多武林老前辈，他们都对此心如死灰，萧十一郎深感绝望。他放弃了挣扎，闲庭散步的时候，突然想到：为什么有风？风从哪里来？那一刻他恍然，原来这只是山庄主人设的心理迷障，由此成功逃脱。

我们在思考问题解决方法时总是用不是“A”就是“非A”的二分法来寻求答案，落入了二选一的谬误中，陷入不是一就是二的选择困境里。一旦某一客体被人们概念化成为一个既定种类的一个成员，人们便很难把它视为同时属于另一种类的成员，但县太爷和萧十一郎的做法就跳到了更高的逻辑层次去思考，称为“超脱”，也被称为问题的“重新框定”。

那么我们该怎么去捕捉“超脱”，使之有迹可循呢？作者指出，在我们觉知到另一种类的成分后，便无法轻易回到原来的格局或是先前对“实体”的设定之中。萧十一郎知道被困玩偶山庄是谬误后，他怎么能甘心被困呢？具体引证可见维特根斯坦的《关于数学基础的评论》中的“游戏”（字太多就不打了），同样结论也可见于“博弈论”和“存在主义定理”——“如果一个人开始‘知道’有关自己行为的理论后，他便不会被它束缚住，而能够自由地选择不再服从它”。

具体一个办法是困惑。
举一个《改变》中的例子： “我”不小心被撞倒，在那个男人开口道歉之前，“我”看了一下手表，就好像他在问我时间似的，说：“现在是2点10分。”说完我就走开了，留那个男人在原地里困惑。这次的重新框定就是成功的。一个成功的重新框定必须要使这一问题由原先的参照架构离开而进入另一架构，而后者不能包含“不可改变”的启示在内。这就像柔道中借力使力的哲学和技巧。在柔道中，我们并不去对抗对方的推打及攻击，而是接受并顺势用力。

下一章的笔记争取举出于本书不同的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