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博乐地盘,就算是到家了,"博尔塔拉"蒙古语,意思"金色的草原"。在新疆,有两个蒙古自治州,一个在南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另一个就是北疆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
我们一行五人住在温泉县宾馆的当天晚上,温泉的两个男同学请我们吃饭,席间,两个同学很热情,带着那种久别重逢的喜悦,从言语中就体现出来。同学朱说:离你上次来,有十多年没见面了,你让我们想死了,你也不想我们啊。
我是一个不容易被情绪感染的人,可是在两位同学言语的煽情下,从不喝酒的我,居然多喝了几杯,新疆的伊力特被我当江苏的绵软酒,咕咚痛快地喝下了。
烈性的酒刺激着肠胃,千般滋味涌上心头,让我激动地落泪。多年身处异乡的坚忍也好,伪装也好,这久违的朴实的同学情,让我瞬间变得脆弱。
后来酒烧心一晚上闹腾得睡不着,吐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两位同学来请吃早饭,我都没力气走路了,我蹲在路边,跟他们说:你俩这是想让我留在这了,不回江苏了。两位同学像做错了事似的没说话,直看着我。
吃过早饭后,好几个电话就打过来了,都是同学的,约着晚上聚一下。盛情难却,我都不好回绝,本来只想匆匆地回来望一眼就走的,不想打搅人。
新疆同学聚发小江华打电话来,说他哥带我们去阿尔夏提景区。车行驶在路上时还下着零星小雨,到了景区入口外围,有管制的把守,还好我们顺利地进入了。
新疆同学聚进入景区后,太阳出来了,天转晴了,我们准备上山时,发现前晚由于发生洪水,将木桥冲跨、不能走正道了,还有羊道可走,羊道就是放牧的羊群在山上走的路。
巧遇到两个走亲戚的哈萨克族妇女,她们也走羊道。山上云杉林立,高大的胡杨、河柳郁郁葱葱,树荫蔽日,走在羊道上,都是土路,还不晒人,而且路在山腰上都比较平缓,羊也聪明,会挑路行。
新疆同学聚大山里很寂静,只有我们几个爬山的人,如果一个人走在山里,还有些害怕,我想起放牧的哈萨克族人,他们能在这崇山峻岭中自由穿行,甘于这份寂寞,而生存下来,就是不容易的,又想起徐霞客,他一定没来过这个地方。
爬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爬不动了,可是无限风光在险峰,我知道更美的风景在里面呢,里面有冰峰、草原,还有七眼地热温泉。在山的那头还有与哈萨克斯坦的交界。要在平时,喜爱爬山的我是没问题的,可今天爬不动了,无奈只好回头了。
新疆同学聚晚上女同学建红作东,她还是那么漂亮。她安排在博乐一酒店请我们大家聚聚,来了好多同学,有十几个,都是熟悉的,有同学把家里的好酒带来,老温带了家里存放了十年的夲地酒。刚好我们随行有两位会喝酒的男士,由他们作陪了,我是不能再喝了。
同学们现在混得都不错,外表上除了成熟了,也沉稳了,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他们好多人工作也较忙。我们从南疆到北疆,一路看到新疆的维稳任务很繁重,政府部门、公安及基层等干部都没有休息日,要轮流值班,深入基层维稳。
新疆同学聚有同学跟我说,他们平时也很少聚,这是我来了,他们还是第一次相聚。相隔二十多年了,这才能聚一次,距离的遥远,时空的相隔,让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席间,老温牵头让每位同学讲几句话,听着同学们发自肺腑的感言,真执而动情,我努力地克制情绪,还好没喝酒。经过二十多年的磨炼,当年纳于言的青年一个个变得好会说话。
有同学知道我咋晚喝多了,过来关心地问我在江苏过得好不好。还有同学唱起"下马酒″歌来,给同行来的两位男士敬酒。"远方的客人,一路辛苦,请你喝一杯下马酒……″同学举着酒杯,深情地歌唱,虽不在草原,却感受到浓浓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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