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些年的事。
常去一个地方吃饭。常去也不是天天去。一个星期一次。有时候,半个月一次。没定。请朋友的多,三五个人,有一次,一大桌,十来个。有个人还喝醉了,吐得像个鬼,一个服务员又是拖地,又是送纸巾,没点怨言。
有时,我一个人去。点两个菜,一个酿豆腐,一个青菜,油渣炒菜心或别的什么。对,是作客家菜的。吃槟榔吃坏了嘴,好多年前,我就吃不了辣了。我欢喜吃客家菜。现在还是。那个店很小。里面摆一桌,外面摆一桌。里面摆了那桌还有点小挤。有个小厕所。外面那桌的人上厕所,里面吃饭的人要站起来挪位置。外面坐的人多。人多的时候,我选外面。人少,选里面。可能都这样。
不管坐外面,还是坐里面,那个服务员都很客气。就是拖地送纸巾的那个姑娘。有点小胖,但胖得不离谱,就眼皮一单一双。一笑,全双。有次,我笑过她。她有点不好意思。还有个老板娘,管收钱,更多的时候也倒水端菜。人少,她就看电视,让服务员一个人忙。炒菜的是老板,在里面叮叮当当。中间隔个口子。炒好菜,他把菜搁那口子上。他烟不离嘴。有时候,我担心烟灰会掉下来。我也抽烟的人,理解。
后来,我离开那。一些年后,我开车路过那,内急,于是,停车,进去。
“不行,不吃饭不让上。”
那个服务员说。她两个眼皮都是双眼皮。我望着老板娘,老板娘坚强地看着电视。
刚开始我想不通。后来想通了。吃了几个鸟饭,就别想别人记住你。把你的美德刻在墓碑上也没用。一根烟久的历史。
你以为别人记住了你,或非得记住你不可,那是你以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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