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约Vicky拍打,是因为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
她说:“你好紧张啊,压力好大。是什么事情让你压力这么大呢?”
我说:“工作吧,目前还没找到工作。”
Vicky拍着我的背,说:“你把你爸妈也扛在自己身上。但其实他们不需要你总是为他们着想,他们只希望你把自己照顾好就可以了。”
继续拍,她说:“你爸爸还可以,但是你妈妈比较犟,不好对付。她希望你什么都照着她的想法做,如果你不照着做,她就觉得不可以。她完全看不到你,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全然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接着Vicky开始拍我的头,像是大人拍不懂事的小孩的头,这时我妈妈叨叨的声音出来了:“我们是女人!你就应该跟我一样!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的!结婚、生小孩。你为什么要不一样?”
我回答她:“我为什么要跟你一样?你自己过得有多好?”
Vicky说:“你妈妈,她好像其他什么事情都看不见,就认定这一件事情是最重要的,就是结婚生子。”
我妈妈的声音继续叨叨:“我们是女人!你就应该和我一样!女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我说:“我为什么要和你一样?你他妈不知道自己过得多差劲吗?苦不拉几的,你还想让我跟你一样?”
这时她开始不断重复:“我都是为了你好呀!我是你妈,我能害你吗?我都是为了你好呀!我是你妈,我能害你吗?……”
我的怒气上来了,多年来我最熟悉和最厌烦的就是这几句话。我骂回去:“草!我的事关你屁事啊!你他妈管好你自己吧!少来管我!”
这时Vicky站起来,开始踢我的下腰,不断地攻击我性能量的部位。慢慢地,她说:“好像还是男女那点儿事没做好,性没有得到满足,长期没有得到满足,产生的愤怒和攻击。”
我妈的声音说:“唉,我有苦说不出啊,有苦说不出啊……”
我回应她:“你自己过得那么苦,还想让我和你一样?我才不要和你一样呢!我就是要过得比你好!我就是要过得比你好!”我一遍一遍地对她说,要让她知道。
Vicky说:“她对你爸这点事儿的愤怒,无法表达出来,所以只能转而折腾你爸和你。”
她不停地踢着我,喋喋不休,绵延不绝,我完全无法摆脱她的纠缠。
我想起前几天我妈刚跟我说的:“我走在路上别人都跟我说:你老公好好呀,你要在他额头上做个记号,下辈子再嫁给他。”这会儿我再看我老爸,我可怜的老爸,我只能笑笑。
Vicky说:“你的能量很低,走得很慢,一会儿连上又一会儿断的。哎,怎么办呢……”她慢慢地拍着我的腰和背,寻找合适的方式和部位,想将我妈在我身体里的能量散去一些。但是这个能量埋得实在太深了,毕竟是几十年来累积的毒,如何能一时散去?
拍了一会儿,一些能量上升到胃部了,但还是卡着出不来。
继续拍,在不同部位拍,突然能量到我的胸口了,我想吐,于是用尽全力将能吐的都吐出来。
“唉,感觉你妈好苦啊,还不自知,完全自我屏蔽了。而且这好像还是你母亲家族很多代女人的命运,她们都过得很苦,干很多的活,自我价值感很低,却又觉得女人就都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么多代女人的苦,就像一肚子苦水,这个能量就在你的胃部。”
于是Vicky开始拍我的胃部,她说的我母亲家族许多代女人悲苦的命运,我隐约能感觉到了。
“这个能量挺大的,但是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或许开案子能够开出来,把这一切完整地呈现出来。现在先走一走这一波能量吧。”
Vicky是个比较温和的人,她的拍打让我感到舒适,恰到好处,却又可以把能量引出来。
最后,Vicky让我练习驴打滚。权力斗争,小对大,如何斗?只能耍无赖,驴打滚。
于是我开始滚,我妈还是在我身边叨叨,我也不示弱地骂回去,骂不好就再调整。我来回地滚,来回地滚,直到我妈的速度跟不上我。
这大概也是我在现实生活中需要练习的,保持距离,划清界限,少回家,少和妈呆在一起,否则她这个苦女人,就要狠狠地吸食我的能量。
最重要的是我要独立。当我变得有力量,能把自己的生活过好了,我对她的任何催眠都可以反驳回去:“我挺好的啊!你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
每次拍打,都会揭露一些秘密给我,或大或小,指明我看不清看不见的东西。看见或没看见,也并不是多只胳膊少只胳膊的关系,但是一些能量的交织被看见后,我对前路的思考,以及我罗盘的指引,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2020.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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