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得好快,像一列快车。回想起来,年前几天比年后还有气氛,年前的准备过程更像过年。不说是憧憬吧,也是等待:不说是激动吧,少不了喜悦。
年前二十四,先扫了房;然后购置年货。买猪肉,买排骨,买羊肉,买牛肉,还买了鲅鱼、带鱼。今年鲤鱼便宜,才四块来钱,不是活鱼,两块钱。买的人却少。我买的羊肉和牛肉是熟的,是一家饭店炒出的卤,只为早晨喝面条时放一点,图个省事。
买完肉后,买蔬菜,买了蘑菇,买了芹菜,买了韭菜,买了青椒,买了小油菜,买了白萝卜。黄瓜贵,没买;西葫芦贵,也没买。不过,买了的几样也比往日贵。在超市,人们大袋子小袋子装个不停,价也不问,好像不用掏钱一样。看来,人们真是有钱了。豆腐是蔬菜吗?应该不是,怎么归类呢?我不知道。只能说是豆制品吧!我用电饼铛煎了一盆子豆腐。卖豆腐的说是卤水豆腐,是不是鉴别不出来。
买了蔬菜买水果,苹果,桔子,草莓,香蕉。苹果是黄元帅,不脆,有些面。桔子是甜蜜桔,个越小越甜。除了水果,还要了坚果,有核桃和杏核。集上的核桃便宜,才13元,说是新疆核桃。哪儿的核桃好呢?以为山里核桃好。超市里20多元一斤,好一点的将近30元。栗子算坚果吗?要了二斤刚炒出来的栗子。今年没有买柿饼,秋天自己晒过,还出了霜,吃了不少。
然后就是买窗花和花纸了,还买了中国结。窗花上有一只肥猪,猪拉一辆车子,车子上装着一个聚宝盆,盆里是一堆元宝。还有猪年大吉字样。除了大的窗花,我还在两边的小窗上贴了红灯笼样的“福”字。对联没找人写,自己也没写,到银行要了几副。以前我是写过的,后来不敢写了,原因是越来越觉得拿不出,年轻的时候,胆大。
我认为,“年”指的是除夕、初一;春节指的是初一;老百姓过年到十五,但重要的有三天:除夕,初一和初二。初二闺女回娘家,大事。年的内容和形式为放鞭炮,贴春联,团圆,拜年,串亲戚。今年不让放鞭炮了,但我还是买了,三千头的,“大地红”。上坟要放一挂,在老家也要放一挂。
儿子说年夜饭到饭店吃吧。便到了一家火锅店。火锅店的店面不小,人也很多,只是价格比平日贵了些。从价格表上看不出,是量小了,原先一盘羊肉有一斤,这天最多六两。想想也是应该的,大过年的,人家也不容易。
因要看春晚,年夜饭就吃得有点匆忙。八点半到家,节目演了半小时。看了一会儿,觉得还是那样的形式,除了唱歌就是小品,没新鲜感。想起明天还要在公号发一篇有关过年的文章,就到书房去了。文章的名字定为《新年,我给我的祝福》。
给我微信祝福的人虽没有前几年多,但也有几十个。我从心里是很感激的。尤其是几个交往并不多的人,每年都给我发祝福,令我从心底涌上一阵感动。而我,手有些懒,多是给年长的人发。
我是在十二点半入睡的,不到四点就醒了。虽然禁放鞭炮了,城外村庄的鞭炮声依然轰隆隆响着,仿佛就在附近。我想再睡一会,却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状态。
六点半才起床。妻子煮了饺子,烧了香,磕了头。然后把门口的“刺猬”调转了头。昨晚刺猬出去驮银子了,现在要驮回来。
上午,一家人开车去邯郸,与老爸一起过年。不想让老爸费事,我们就带了几个菜,带了两样水果。妻子做了好几个菜,把饭桌摆满了,全家人高高兴兴吃了团圆饭。
到了初二,去高铁站接女儿女婿和外甥他们回家。火车是傍晚六点五十到站的,我六点十分就到了。接到家,已是八点。快到家的时候,我打电话让妻子开始煮水饺;到家后,热腾腾的饺子已端上来。
初三去给岳母拜年。岳母过年后就九十二岁了。给岳母拜年的晚辈很多,满满一大屋子。岳母五世同堂,儿子、闺女、孙子、孙女、外甥、外甥女分别与老人家合影,与岳母相隔九十岁的玄孙也合影了。全家人喜气洋洋,其乐融融。
初四我去舅舅家、姑姑家、姨家拜年。我是开车回去的,从村南进村,想从村北出来。可是,村庄大,人多,车多,在村的街道上堵车一个多小时。我唏嘘不已,看来过年回村不能再开车了,骑电车成了最好选择。舅舅说,现在村里过的车,比年轻时在邢台看到的还多。这我相信。
串完亲戚,年就算过完了。不过,我还得待两天亲戚。待过了初八,年就真的过去了。
都说年味越来越淡,我看一点都不,觉得挺热闹,很有气氛。家人团圆,亲戚来往,给老人拜年,互道祝福,正是年的意义。昨天的天气预报说,晚上开始下雪,连下两天,我高兴地写了一首小诗,说初二没下、初三没下,破五这天是迎财神的日子,这天下雪最好,雪是白花花的银子。我还很诗意地写到,下了一层厚厚的吉祥如意。
等了又等,直到初六下午,我写这篇文章时,雪花仍没飘洒。我忽而又想,可能是要等到元宵节才下吧!雪打红灯笼的意境更美。这样,年也更喜庆更吉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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