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小蛮说过生活粗茶淡饭没有压力就满足了。是的,这是悲苦人想解脱苦难的最低奢望,她们的快乐欲望太低了,正因为这样低的快乐都不能获取导致她们忘记自己是柔弱女子毅然推开家门迎风雨顶烈日撑起保护家庭的雨伞遮阳伞。小蛮的苦是她老公的罪孽,小细的苦是自己造的孽,苦难都压在她们单薄的肩上。
看到小细吃饱后走出店门的背影,汇入五彩斑斓的灯红酒绿的城市生活,她将亲手把各色美食送到月光族的手里,送到养尊处优人的门前,唯有她毫无机会品尝这些从手中送出还留有余香的美味。
小细倒不在乎吃得上还是吃不上这些怪里怪气名字的食物,她心里只有祈盼儿子走出阴影,跨出廉租房的大门。教育孩子真是一门学问,我的女儿能成长真是有我的功劳。娇生惯养害了很多孩子,孩子不能过于宠溺,要多表扬。没有孩子不调皮的,那是他们的天性,压抑他们的天性就会生出思想病来,抑郁啊,暴戾啊,阴险啊。我的女儿小时候也跟我玩猫捉老鼠游戏,为了读书是不准她看电视的,她放学回家见家里无人就会打开电视,看我和她妈妈快回来了就关掉电视。我回家后不动声色地摸摸电视机,机盖是热的。我会找机会跟我女儿讲诚信故事,把诚信灌输给她,潜移默化的作用肯定有的,我女儿很讲诚信,她答应嫁给博士最终就是嫁给了博士,说再也不会回博士老家就真没回去过。博士为感激我女儿嫁给他,他无条件附和我女儿的意见,收入也无条件归我女儿支配。
我从小教我女儿与人为善,她从小给乞丐碗里扔钱到如今给穷亲戚送钱都是儒家传统美德,到了M国也不忘记。我女婿改变了他家几代贫困的烙印,也让我老婆的家里人沾了天大的光,我老婆的哥哥弟弟全脱贫了,我那大舅子小舅子纯是好吃懒做的主,以前国有企业养成的德行。现在可好,每年总有M元从大洋彼岸汇来,发展到什么状态,一旦我老婆跟他们视频,他们就把家里值钱的东西藏起来,满嘴里哭穷,我老婆看着就心酸,给我女儿说,让我女儿打钱。我女儿心地善良,信以为真只要两个舅舅开口就掏钱。可以说我的两个外甥,也就是我女儿的表哥,他们的婚事花销都是我女儿赞助的。我是看不惯我老婆家人伸手讨钱的样子,他们的日子现在挺不错,两个外甥的工作单位都是事业编,我几乎不跟他们来往。我是坚持不要我女儿转钱给我,春节偶尔我接收是宽慰我女儿的孝心。
我非常理解小细的悲伤,孩子是她的希望,孩子废了,她也就丧失了生活的乐趣。想让小细狠心不管孩子是很难做到的,她的孽缘要背负一辈子,等到生命结束了也就解脱了。其实另一角度来说,她消失在世间时孩子还在跟前,前几年听说浔城学院的某老教授死在自己家里都腐烂了没人知道,他的两个孩子非常优秀都是清华大学毕业,现定居在国外。这样的现象总会让人思考,没有出息的孩子留在家里老人子孙绕膝,有出息的孩子背井离乡老人寂寞孤独,世事两难全。
不说小细了,今天东儿来电话说过几天小年到他家去吃饭,知道我一人没得地方去,还说是他老婆的主意。我听了很开心,开心东儿老婆终于出院了,他们俩终于团圆了。
我在想带什么礼物去东儿家呢?小玉和小蛮进来了,人未到声音先飘入耳朵:力哥,力哥。我上前迎她们俩:知道力哥寂寞两位美女来陪力哥?小玉做了个鬼脸:想的美。小蛮说:力哥是想小玉姐陪吧。我有些不好意思:哪里,你们俩来了我很开心的。
“干嘛?给我送礼来了。”小蛮手里提着两个大袋子,小玉手里提着两个小袋子。
“美得你,我让小蛮帮我做饺子粑,放冰箱里过年当早点。”小玉把袋子放桌上使命甩手,“好累,好酸。”
“娇小姐的命,你看小蛮怎么不喊累。”我去帮小蛮把袋子卸下来。
“我是佩服小蛮,工地上铁锅那么重都能搬得动。我刚把小蛮从工地上扯过来,他们的伙食也太差了。对了,力哥,给小蛮倒杯牛奶补补。”小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休息起来。
“小蛮吃饭了吗?我这有修水朋友送来的哨子,蒸几个你吃吧。”我冲小蛮喊到。
“吃不下,等把小玉姐的饺子粑做好再吃吧。”小蛮系上围裙开始忙活。
小玉和小蛮有说有笑地和面洗菜剁馅。我在吧台整理餐具,收拾剩下的食材,耳朵却竖在她俩旁边。
小蛮说:羡慕小玉,越活越年轻。小玉灿烂地笑着对小蛮说:想知道方法吗?我之所以年轻都是阳补。小蛮问如何阳补?小玉说二十岁的男人补啊。小玉咯咯只笑问小蛮想男人了吧。小蛮说只想钱不想男人。小玉诡异地说去找男人啊。小蛮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身材就去找。小玉说你有也不会的,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我就是水性杨花,你就是贞洁烈妇。
她们俩嘻嘻哈哈说的肉麻话不敢记录,此处省略一万字。我在想你们还把我当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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