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韵姐姐,少君在练剑庐炼法器,本来我要去帮忙的。不过,你看我胳膊抽筋了,还是你帮我去吧。”正在庭院里照顾那一片花海的然韵,就这么被权录拉来了内殿的一个角落。
一座并不起眼的小宫殿立在此处,仙气缭绕。
“你让我去?”然韵看着权录,指惊讶道:“可,可我从未学过炼法器,我不会的!”
权录摆摆手:“不用担心,我也没有学过,每次我进去,都是帮少君递一下东西,看一下火候,其它的都是少君来的。”
说完,权录伸手拉过然韵,也不待她回复,一把推开炼剑庐的门,就将然韵推了进去。
然韵全然没有准备,就这么被推到了炼剑庐内。
殿内有些昏暗,并不太能看得清四周,但远远地,有火光闪耀。
她踌躇着是否要上前,便听见远处传来白瑜懒洋洋的声音:“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要我来请你么?”
然韵愣了愣,给自己鼓了鼓气,快步朝火光处走去。
只见白瑜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袍子,袖口被系的紧紧的,一头银色头发也被发带束起,绑的紧紧的。一张俊朗坚毅的脸上,冒出一滴滴汗水,并未抬头看她。
“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既然进来了就赶紧做事。给我擦把汗。”白瑜头也不抬的继续用仙术控制着炉中的火,时不时的挥手将炉中的一条银色的长鞭换个方向。
“啊?我?”然韵看着白瑜,有些愣神。他让我帮他擦汗?
“不是你,难道我自己来?”白瑜有些头痛的转头看了一眼然韵,皱了皱眉:“权录既然让你来炼房,难道没让你换身衣服?”
然韵看着自己身上裸色的裙子,袖口和裙摆都是大大的,确实有些不方便,她抿了抿嘴,不再说话拿起旁边的毛巾走到白瑜面前准备替他擦汗。
白瑜遗传了东华帝君,身材修长有力,而然韵遗传了清越小巧的体型。
此刻然韵站在白瑜面前有些为难的看着面前个子高得有些不像话的白瑜,她举着毛巾,垫着脚尖擦着白瑜脸上的汗。
自己的身子就这么依着白瑜,能感受到白瑜修长的身子里蕴含的力量,好闻的菩提花香让她微微有些眩晕。
白瑜被她没什么力气的擦拭弄的有些不耐烦,他微微蹲下些身子,有些不耐烦道:“用点劲!”
然韵顿了顿,就着白瑜蹲下的身子,飞快的替他擦好汗,脸红红的走到一边。
她从小除了那些颐堤港弟子外几乎没有怎么见过其他的男人。
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所有的男人都和长留弟子一般规规矩矩,以降妖除魔为己任。
当然也有如颐少倾,他们一般好玩的男子,但少之又少。
直到无意中接触到白瑜,她的生命才有了新的认知。
她从未见过男人能如白瑜那般不正经毒舌好玩。
她不否认,一开始她是被白瑜的身份吸引,只是单纯的想看看,太晨宫的少君,这天底下最负盛名的年轻人,是什么样子的。
可不曾想,这个男人的行事作风与他高贵的身份完全不搭边。
他不正经、毒舌、好玩、好吃、全然没有是非观,但却又真的厉害博学。
她慢慢的被他所吸引。
然韵退到一边将毛巾洗干净后挂在架子上,走上前低声问道:“我还能做什么?”
“你先用东西把你的袖口裙摆固定住,然后帮我用法术控制庐中的火势。”白瑜朝不远处的桌上努了努嘴,然韵便看见那桌上放着的几条蓝色的丝带。
然韵快步走上前,用丝带将自己的袖口裙摆固定好,又绑好自己披散的头发,走到白瑜面前道:“怎么控制?”
白瑜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低声教了她一边咒语,便让她试着慢慢的控制炉中的火势。
然韵鼓起精神认真的按照白瑜的吩咐,念起咒语慢慢的试着控制火势,但来来回回试了几次,都没能控制好。
白瑜转头看了她一眼,难得好脾气道:“精心凝气,归于自然,再试试!”
然韵大气也不敢出,看了一眼白瑜严肃的眼神,只能摒弃一切杂念,聚精会神的念了咒语再试一次。
那火苗在然韵的掌控下慢慢归于平静,如刚开始白瑜加持的一般。
白瑜见得此情景,点了点头,将火中银色的长鞭转的飞快,一边默念咒语一边划破手指,将赤金血滴入火炉中。
一瞬间那火苗腾的高涨起来,白瑜手中伤口中的赤金血也慢慢源源不断的汇入那银色的长鞭中。
然韵看着从白瑜手中流出的赤金血,脸色白了白,声音有些哽咽道:“少君你?”那炉中的火苗因为然韵的分神有些不稳。
“稳住心神!”白瑜转过头去,严肃的看着她。
然韵点了点头,不再言语,炉中的火恢复如初。
许久后,那火势慢慢弱了下去,白决手中的赤金血也慢慢汇入的越来越少。
最后白瑜挥手撤掉赤金血,将炉中已经变作金色的长鞭用仙法加持,让它不停的在炉中旋转。
他转过身,又朝炉中的火施了个法,道:“好了,撤了仙法吧,让它慢慢炼。”
然韵听话的撤去仙法,一张小脸上被炉火烤的通红,满头都是汗水。
她转身有些吃力的迈着脚步往远处的坐榻走去。
站在坐榻旁用毛巾擦脸的白瑜看了一眼她,俯身将毛巾在旁边的温泉池水中洗干净,带着些许痞意的问道:“怎么?这就撑不住了?你颐堤港不也是修仙门派中数一数二的么?你父亲的修为不浅,而且你母亲也算的上是上古神族,你怎么会如此不济?”
说完,将手中的毛巾递给走来的然韵,好奇的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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