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因为有事要处理,所以没有回老家。看到微信圈里大家都晒出在回家的路上,或者是与父母团聚的照片,满满的都是幸福。不由让我遐想,家到底是什么?在我的印象中,家是一个温暖的地方。家更多时候是一种温馨的感觉。
我想家应该是一个不大的房子,但应该有个院子。门前有块地,春天来了,种上时令蔬菜和各色瓜果。夏天来了,到菜园里摘个发白的冬瓜,买上点排骨,用柴火炖上半天。秋天来了,在自家院子里,晒晒收割的稻谷,时而给稻谷翻晒一下。冬天来了,靠墙角放个椅子,晒晒太阳,打个瞌睡。
我想家应该是父母俱在。孩子在一边做作业,母亲在院子水井边洗衣服,父亲在家里收拾家具。父母为菜地里多种点辣椒还是多种点茄子吵了半天。母亲准备给父亲买件像样的外套,父亲则说自己的衣服旧点没事,给孩子买才重要,为此又互不相让。但晚饭时,一家人在昏暗的灯光下,虽然粗茶淡饭却也津津有味。
我想家应该有一群小动物。鸡是必须有的,公鸡有一只就行了,每天早上天刚朦朦亮,响亮的鸡鸣就如部队起床的号角。母鸡最少要三五只,早上,把母鸡拎起来,在鸡屁股后面一摸,硬硬的,预示着有鸡蛋,下午时分,伸手到鸡窝,三五个鸡蛋,脸上满是幸福。狗肯定也是要的,看家护院是它的职责,主人从外面回来,摇着尾巴,冲上来围着转两圈,主人一脚踢过去,然后骂一句,“死狗,没东西给你吃。”猫也必须有一只,平时家里吃鱼时,猫总是在桌子底下转,鱼刺是猫的美食。偶尔,猫逮着一老鼠,抓到院子当中,放开又抓住它,一下子踩着老鼠尾巴,老鼠在原地打转,一会儿咬住老鼠的头部,然后一甩。
当然,家里也应该有点娱乐设施。收音机和电视机,收音机只锁定一个频道,在某个时间段,总会传出“咿咿呀呀”的越剧,父亲喝着浓茶,有节奏地敲着桌子,白色的陶瓷茶杯都成了黑褐色,但并不妨碍他的雅兴。母亲在边上做缝线活,嘴里轻轻地哼着。孩子在一边做作业,过不了多久,总会喊上一句,“你们太吵了!”晚上七点,中央台新闻联播准时开始,一家里端坐在电视机前,好像国家大事都是他们家的事,新闻一结束,该洗碗的洗碗,该喝茶的喝茶,该做作业的做作业。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家如陈年老酒,竟是如此让人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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