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谁说话

   吃过晚饭，二牛转身出去，他照例去看看住在不远处的老爸。到了门口，刚要敲门，听到里面有人喊：

  “老伴，快吃晚饭了。”

   “老婆子，你先吃我就来。”接着听到厨房炒菜拿碗的声音。

    二牛听了会，直奔大牛家里：“大牛，老爸是在和谁说话？”

“不要胡说，他一个人住那，哪来有人说话？”

“不信，你自己去听听，都已经老伴老伴地喊上了。”

“能有这事？”第二天，大牛起了大早，买好早餐，直奔他爸住处。他爸还没起床，他敲门进去，屋里屋外找了个遍，没发现有女人的痕迹。

“不信，你自己晚上去听听，”二牛说。

吃过晚饭，大牛悄悄跑到他爸门口，刚要敲门，屋里传来说话声。

“老伴，洗脚水呢？”

“老婆子，别喊别喊，来了来了。”接着听到水哗哗的声音。大牛气得拳头紧握，却又不敢贸然进去，只好回家。

“你爸神速啊，我们整天盯着还被他钻了空。后天他那房子就要拆，应该是三套。在这节骨眼上，把人带回来，不是明着和我们抢家产的吗？”二牛媳妇气愤地说。

“就是啊，还有他那每月六千多的退休金，以后我们也别想了。”

“这样吧，”大牛说，“我们今晚一起去看看说话的人是谁？究竟是何居心，然后逼她走人。”

“好！”晚上十点，月色温柔，几人到了他爸门口，屏住呼吸：

“老伴，睡觉了！”

“老婆子，别喊别喊，就来就来，”然后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大牛拿出钥匙，猛地开门进去。圣洁的月光里，他们的老爸，睡得正香，床头的一个录音机里正在甜蜜地叫着：

“老伴，洗脚水呢？”

“老婆子，来了来了。”然后听到水哗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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