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真晦气啊！”趁着红绿灯，司机向右打方向盘，顺势拐进小道。
一路上，这已经是王顺说的第五次晦气了。
王顺是个出租车司机，他喜欢夜间上工，因为晚上经常遇到出手大方的客人，特别是酒吧，KTV门口。
“怎么了师傅？”后排的客人听见声音，大着舌头问道。
“哎，刚刚那个路口啊，也不知道谁在那烧东西，又哭又拜的，你说晦不晦气啊。”
客人没搭理王顺，直接开窗狂吐，阵阵酸腐味伴着冷冽的冬风窜入王顺鼻子。
王顺打开远光灯。车子已经驶入郊区，渐渐浓厚的迷雾加上两旁昏暗的路灯让视线异常模糊。
要不是看在极高车费的份上，王顺怎样都不愿意再来郊区的。
在一处三叉路口，王顺远远就望见路口有零星的火光，开近了才看清是有人在祭拜，那人穿了一件红色衣服，很显眼。
怎么那么倒霉！
王顺毫不犹豫的右转拐进了另一条小道，避过了那个路口。
有个人站在前方不远处的公交车站那，看样子在等车。
“美女，去哪里呀！”王顺缓慢的踩下刹车，把车子停靠在女人的面前。要是能再乘一个客人，那今晚可以提早收工了，想想就美。
女人肩上挂着个单肩包，一只手扶住肩头防止下滑，弯腰看着车内的司机问：“师傅，我要去阴堂路那边，去吗？”
“阴堂路啊，那边要经过公墓的，而且我这也不太顺路呀！”王顺有些为难的看了看瘫在车后的客人，声音里透出点为难。
“师傅，你看这大半夜的，打个车也不容易，我站这等了好久了。要不，您说个价吧！”女人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把戏，直接了当的说。
“好啊，一口价，500，怎么样？”王顺毫不犹豫地伸出一只手。
女人立马拉开车门坐在前排，“开车，师傅。”
出租车缓缓的发动了。因为再往前开是个死胡同，王顺不得不调转车头重新驶向刚才的那个三岔口。
再次路过刚才的路口，祭扫的人已经离开了，地上的那些祭品也被收拾干净了，仿佛从来没人在这祭扫过一样。
“真晦气啊！怎么都遇到这种事情。”
“师傅，你再说什么呀？”女人好奇的问。
“哦，没啥，你说晦不晦气。今晚啊，我一连遇过几个路口有人在那祭拜，你说晦不晦气。就刚刚那个路口，刚才我过来的时候还看到有人烧纸呢！现在走了。”
“那是蛮晦气的。”女人点头认同。“刚才那个路口啊，我还有印象，大半年前有人在那被撞死了，刚才你看见的，应该是死者的家人吧。”
“啊……是这样啊！”王顺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接着又打开了收音机，还把声音微微调高。
女人并没有住口，用神秘兮兮的语气告诉王顺:“师傅，你知道吗？半年前的那个晚上，好像也是这个时间段吧，有个女人在那路口被车给撞了，那个撞人的出租车司机当场逃逸。本来那个女人还有救的，但就是因为没有及时送医，最后她死了。”
雾更加浓郁了。
车外静悄悄的，车内的气氛也变的怪异起来，王顺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原地挪了挪屁股。“呵呵，美女，你知道的真清楚啊.......”
“是呀，因为死的那个人，我认识呀！”说完，女人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啊……美女，你别，别开玩笑了。”
“师父，到了没啊？你一个人叽哩哇啦说什么呢？怎么还没到啊？”后排的醉酒乘客突然出声。
王顺惊恐地回头看了眼那人，又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女人，“我……你看不见她吗？”声音颤抖充满了不安。
“谁啊？车里就我们两个人啊！”
王顺一脚急刹车，还没等车停稳，直接开门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连车都不要了。
女人眼睛盯着跑远了的司机说:“姐，你何必吓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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