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写话?怎么写好写话?估计每个老师心里都有不同的答案。
过去我常常跟学生说,写话就是说话,怎么说就怎么写。可是,当真如此吗?
写作名师何捷老师说,说话和写话是有相似点的,怎么写的就是你之前你怎么说的。写话就是把自己心里想好的话写下来。但话说出来就不能收回了,而写话则可以修改,有时还需要反复修改。
那修改到什么程度为好呢?何老师说想得到的写下来,想清楚了写下来,想得好了写下来。
说的更明白一些,那就是要让你的读者清楚你的意思表达而不是一定要孩子堆砌华丽的辞藻,设计精巧的构思。这让我想到了叶圣陶先生的长子叶至善一次和朋友相遇,闲谈中被问到父亲是如何“教”孩子写作文的?
叶至善说父亲不教写作文,他仅要求子女每天读些书。至于读什么,任凭孩子选择。他还要求子女每天“写一点”。至于写什么也不加限制。每天父亲还会让子女把当天写的东西朗读给他听。叶老倾听时,不轻易说“写得好”或“写得不好”的话,比较多的是“我懂了”和“我不懂”。如果父亲说:“这是什么意思呀?我不懂。”其子女就得调遣词句或重新组织句子,尽力让父亲听得明白。直至父亲说“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我懂了”时,再读下去。
叶至善说“反正,我小时候就是这样学会作文的。”
和叶圣陶相比,我们的老师和家长是不是有一点贪心?对于小学和初中的孩子来说,写作始终不会是太简单的一件事,所以,与其完全指出他们的不当还不如多多鼓励。海明威说,第一稿永远都是一堆臭狗屎。但每一个老师尤其是家长在引导孩子写作的时候要求不必太高,也不必太较真,否则遏制了孩子写作的热情是迟早的事。
而且何老师在他的很多写作著作中都强调,不必要求孩子每次都写整篇文章,要充分利用语段训练学生的读写能力,增加学生语言学用和积累的机会,把语段的利用做得实实在在,开发出语段读写训练的更多形式,课文的利用的价值也就大大提高了。
这和我修改学生作文时的做法接近。比如班上有个女生写《我在山顶看日出》,初稿中大段的叙述,几乎没有涉及到山顶的景色以及日出的句子,我让她先把日出的那一幕写出来,可以按时间的顺序来描写,要写出变化来。我甚至给她推荐了巴金的《海上日出》。当这个女生将整段的描写交给我时,我再让她把这段描写插入合适的位置,并相应删除那些与中心联系不紧密的叙述。
有的学生在习作的结尾喜欢高唱赞歌,我就会让他们回想学过的经典结尾,或借景抒情,或托物寓意,如《紫藤萝瀑布》、《散步》、《驿路梨花处处开》等,仿照经典文章的写法来进行片段训练。
不过,反观自己的写作教学,缺乏系统性和专业性是最大的弊病,尤其是如何在课堂上指导大多数学生说话、写话以及如何拓展学生的写作思维,这恐怕才是学生最想通过作文课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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