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象环生的一天

险象环生的一天

    母亲老了一呈不诤的现实，从“虎步生风”到步履蹒跚，再到颤颤巍巍如履薄冰似的踱步，经历了十三四年的时间；而真的让我感到母亲垂垂老矣是：刚刚过去不久的上周末！女婿是个挺孝顺的孩子，自打一周前全家去浦东接种疫苗，在华泰广场带着奶奶下饭馆回来，他就十分内疚地说过“奶奶真的老了，趁她还能和我们一块出来，抽时间多带她出来走走，常常上海的小吃....”；正赶上初冬冬日正暖，女婿驱车拉上去全家七口，来到位于沪青平公路上的夏都步行街小镇，这里动中取静，这里曲径通幽，这里步履和缓，趁着暖洋洋的冬日，徜徉在古香古色、中西合璧的步行街上，身心得到慰籍和滋养。

    当时考虑到青浦区泗泾镇一个乡村小镇的步行街，不会有非常雍长的路径，平时随车的轮椅也就没有随车带上；下车后女婿带着女儿去书画培训班上课，发妻带着小家伙满是地疯玩，没溜达两步的母亲略显疲惫，就找了一处小桥流水的茶社坐了下来，听着潺潺的流水声，沐浴在暖洋洋的日照下，母亲迷上了双目，享受着大自然的恩惠；见母亲悠闲自得的样子，我拿上手机沿着步行街拍了起来，不一会的功夫手机铃声遽然响起。电话里传来发起急促的声音“雄智！快过来妈妈差点摔倒”！我疯野似的向母亲作者的茶舍跑去，发妻已扶母亲坐在一块四方石头上，母亲脸上掠过惊恐状的神情，发妻告诉我“妈说去洗手间，刚刚站起来没走几步，就踉跄着前扑，幸好我搂着了她的后腰...”，有惊无险的惊慌，让我忧心忡忡——母亲真的老了，萦绕在我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过了好大一段时间，母亲渐渐从惊恐中恢复过来，女婿带着我们到一家日式餐厅进餐；知道奶奶差点摔倒，饭后女婿及早结束了游玩驱车回家；为了让奶奶不爬楼梯、少走些路，将车开到离家只有一二十米的停车场，我打开车门跑到家里去推轮椅，曾奚桢急促地跑了过来“姥爷，太奶奶摔倒了”，我推起轮椅向停车场跑去，只见母亲早已侧坐在地上；曾奚桢还原了当时的状况：太奶奶非要走回去，我扶着她刚刚离开车，她就向我这边倾斜，太奶奶太重了，我扶不住她，她把我压倒在地上...。又是一次有惊无险！母亲真的老了！老到行走站立都成了问题，这或许就是以后的我们，这或许就是每个人都无法逾越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