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南方,总是阴冷又潮湿的。
不见雪花,却时常会有淅淅沥沥的雨,马路总是湿乎乎的,一不小心可能还会不小心猜中不再紧固的地砖,将干净的鞋子溅上脏污的泥水。
说不上温柔的大风总是将脸刮得僵硬,长至脚踝的羽绒服将人裹得严严实实,没带手套的双手紧紧插进口袋,不留一丝让风钻入的缝隙。
我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了十七年。
1
前些日子,看见关系很好的朋友发了一条说说来感叹今年的冬天又是依旧的湿冷,手脚永远被冻得冰凉。
我想起开学之际便已经找她要了她的地址,没多想,在网上给她买了好几双厚实的长款睡眠袜。
她不知道那是我给她买的,但是因为收到了礼物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其实我与她的联系并不算紧密,以2018年下半年来说。
而这几双袜子,好像成为了我们之间稍微变得疏远的关系的连接物。
我们开始频繁的聊起天来。
2
我和她是初中同学,但一开始的见面并不愉快。
可能因为她担任了班长一职又时常与老师有着沟通,她虽然人不错,却一直没能在班上与我们打成一片,寝室的女孩们不约而同的都有些不待见她,我也曾是其中的一员。
只是当开学的那阵幼稚劲过去之后,我和她还有另外一个女生竟然成为了最好的朋友,而她们两个也是我至今还有联系的朋友。
我初中念得是私立学校,招生规模不大,我这一届一个年级只有三个班。
而初一初二的时候,并没有格外分出一个重点班来单独培养。
我所在的班级,是年级里最为两极分化的班级,不管是纪律,还是成绩。
我们关系好的三个女生,都属于班级成绩的上游圈。
而她则是成绩最好的那个。这也是为什么,我常常会为她感到惋惜。
初三,为了升学率,学校不得已还是听从了家长们的建议,重新编排了班级,分了重点班与平行班。
我有幸,与她成为我们班上少数的那么几个被选入重点班的学生。
重点班的组成人员绝大多数都不是我班上的同学,最相熟的便就只有她了。
我们开始形影不离。
当时的舍管阿姨是我妈妈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为我在楼梯间的小房间里单独开出了一间带电的独立宿舍,我便和她两人一起住在了这个独立的小房间里。
同吃同住了整整一年。
中考结束。我由于志愿填报失误,没能去到县区最好的重点中学,也不能花大笔的建校费去市区的重点中学,便退而求其次,选择了口碑较好的一所位于市区的全封闭式私立高中。
她成绩高出我不少,是足以填报市区第一中学的高度。
大概是基于我自身的想法与境遇,我劝了她很久,让她填报市区第一中学,也和她说了很多很多。
可惜的是,她最终还是没能去到那所学校。
理想最终还是被现实打败。
3
三人行中的另外一个女生也随我来到了我所在的私立学校。
于是我们三人便就这样分开了。
她在县区重点中学的重点班,而我也在市区私立学校的重点班,另外一个女生虽然和我在一个学校,却没能进入同一个班。
这大概就是我们三人各自人生的分水岭了吧。
学生时代的时间好像总是流逝得飞快。我们各自都在自己的圈子里活的很安稳。每天就是定时定点的上课,吃饭,睡觉,偶尔发个小呆,开个小差,好像还过的挺快乐的。
只是各自的联系变少了。
高二下学期,因为一些事情,我转学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的公立学校。
我们便只能趁着月假有时间的时候聊聊天交换交换近况。
大概一年多没有见过面了。
高考结束。
我在家里休息了几天便跑去工厂打暑假工,每天要上十二个小时的班,坐在流水线上重复着简单却无趣的工作。
高考公布成绩与省分数线。
我如我预料到的那样,没能达到分数线。
最后也没复读,选择了魔都的一所专科院校学习语言。
我一直没问她们的分数,只是在志愿填报截止之后询问了她们填的学校分别是哪些。
她成绩比我好很多,就像一直以来的那样。
她去了我们所在省份的省会城市念书,也还是像以前一样担任着班长,还参与了不少组织,她总是很活跃,像一个小太阳。
而我也还像以前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不参加班干,学生会与各种活动,唯一参加的社团还是陪着朋友去的网球社。
可是这样的她,却好像不是很快乐,也不太喜欢现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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