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越来越近,春,亦越来越近,人,却越来越忙。
上坟,拜亲,贴春联……,每到过年,最开心的就是孩子们了,最忙的就是大人们了。
然如今的过年,在某些方面似乎缺失了些什么,但总之每个年都是最好的年,这应该与社会进步、人民生活富裕有一定的关系吧。
那时,爷爷和奶奶都还健在,每到过年,我最开心了,因为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一样都不缺,因为爷爷和爸爸都会把年货购置好,厨房天天少不了奶奶和妈妈的身影,烧肉,炸丸子,炸带鱼,炖牛骨头,捏馍馍,蒸馍馍、炸三道……
那时,村里头家家户户过年的春联大都是爷爷给写的,我也是那时候认识的文房四宝。每到年前的这段时间,我都会跟着爷爷舞弄毛笔杆子,连玩带学帮爷爷研磨,结果弄得满手的墨汁。爷爷写的累了,歇会儿的时间,就教我握笔姿势,然后手把手地照着春联写字。可惜那时年幼,我只顾贪玩,没有学到他老人家的一点,到现在我还记得乡下的柜子里还放着那本春联的书,我想现在它应该布满厚厚的一层灰,孤独,落寞地期待它的主人翻看吧。现如今几乎家家户户的春联都是买的,毕竟生活大不同以前了。
那时,爷爷也会趁着休息时间,把裁剪下来的废红纸,做成风车,固定到细杆子上,给我玩,只要拿到手上,我一跑,风车就会转起来。我还会跟左邻右舍的孩子们攀比,看谁的风车转的快。
那时,我还敢响炮,擦炮,摔炮,三步一摔,五步一擦,小炮声回荡在周边,感觉幸福的不得了。但自从有一年过年的时候,不小心把外窗台的一串鞭炮给点着了,噼里啪啦的,差点儿就把奶奶家堂前玻璃给震破了,后被大人们轮番说了几顿,再加上后来眼睛被火药灼伤到,耳朵被大炮震懵过,胆子逐渐被吓没了,也就再也不响炮了,现在想想已经快有近二十几年没有碰过炮了。
那时,大过年的天天有肉吃,而且不用考虑会不会吃胖,说来也很是奇怪,小时候的我很能吃,怎么吃都胖不了,现在不如以前,反而吃上些,体重就蹭蹭往上长,搞得我每顿饭还没吃呢,就在提醒自己少吃些,小心胖,但依然没有少吃,甚至会找借口:不吃,多对不起那些死去的猪牛羊啊,鸡鸭鱼啊。
那时,腊月二十八、九,我就催着我妈给我穿新衣服,她老是说穿得早了,衣服就弄脏了,就没有别人家的孩子们的新了,但最终都会把新衣服拿出来让我穿上。穿上新衣服的我,走在街上,又是跑又是跳,心情忒美了,自信满满。现在想想,也就只有小孩子们才会那样,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过年有没有新衣裳穿,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现在的我们追求的层次已不是那个时候的层次了。
现如今爷爷、奶奶都已不在,我们家也搬离农村,家里再也没有接踵而至上门取对联的人了......
曾经的年,有旺火,有烟花,很有年味,现在的年,禁止旺火,禁止烟花,但依然不错,同存于地球上的我们本该为自己的生存环境做点儿贡献,这既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同时也是我们应有的权利。
其实,每个年都是最好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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