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改编自 中华(热血兵王) 的歌曲《faded 兵王》,已得到改编授权,不过本文禁止任何形式的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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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你还好吗?我好想你啊,好想你。
子弹穿过了我的心脏,在最后决战的这个晚上。
草原上的风今天好温柔,像你温软的手摸着我的脸,天边有一颗流星划过。
我不想睡去!我不想!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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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书上交的时候,班长冷冽着脸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嘶,用力太大伤口有点疼,但是我还是抬起右手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转身归队,脚后跟落地的刹那,心脏突然猛烈地跳了起来。
这是最后一场决战了。
大家都沉默地坐着,或擦拭自己的枪,或检查装备,或就着水咽两口饼干。远处轰隆声不绝于耳,我心里却异常地平静。月,你还好吗?这个点你应该在洗漱准备睡觉了吧?打完这一场,我回去一定好好陪你,我发誓!这次一定不失约了!
伸手摸摸你的照片,不用看我都能知道你每颗牙齿是什么形状,我的月儿是最美的,笑起来尤其美!脑子里不停地想着你,你笑起来甜甜的样子,你头发随风飘动的样子,你蹦蹦跳跳的样子。你所有的样子,我都记得。我知道此刻我的嘴角一定是翘起来的。
集合了,我的月,等我!
敌方探照灯扫个没完没了,我趴在地上,耳朵里充斥着呼吸声和微弱的电流声,就属李二毛声音最大,呼哧呼哧的,我都能感觉到右耳上的汗毛被吹动的幅度,痒得我只想挠。狗日的李二毛,回头非得捶你一顿不可。我在心里咬牙切齿。
电流声突然大了起来,下意识地屏息凝神听着耳朵里嘀嘀的声音,是前进信号,要开始了!好吧,早点开始也能早点结束。我简直抑制不住对你的思念了。月,这样很不好,专心,我要专心。
“第一梯队掩护,我队匍匐前进!”
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声音和枪尖偶尔闪烁的光芒标志着他们的位置。快了,快了,我的心开始缓慢又猛烈地跳动起来了。
第一排,齐射!
我迅速地半蹲准备。队长手一挥,我立刻端起枪扣下了扳机并进行第二轮瞄准,瞄准镜里我看到了什么飞溅起来,那代表着至少一条生命的逝去,或者无辜,或者应得。我已经没有了同情,因为,我只想我们能活着。
敌军开始撤退了!信号弹猛地升空闪了一下眼睛,我闭了闭眼就赶紧跟着大部队一起起立跑步前进。哒哒哒的发射声音,子弹入肉的声音,远处的爆炸声,以及鼻腔里火药味和腥味混杂在一起的古怪味道冲得我太阳穴直跳。大家都是压抑着喉咙低吼着冲锋,不时端起枪给对面两下。只等着胜利之后那一声怒吼,势如长虹!这一定会是一场胜利!
我想起来一个成语,猛虎下山。这还是你非要给我讲故事我才记住的。我记得那天的夕阳特别的美,满天铺着金色和红色像那次被我不小心打翻了的你的染料桶。
你坐在窗口,我都害怕你掉下去,你却调皮地吐着舌头非要我听你讲故事,我的一颗心全是你,我的傻姑娘,阳光洒在你身上,真的太美了,逆着光看你,你的轮廓就是一层朦胧的金光,短发飘飘,你就像不染尘世的仙女。等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好好学着拍照,把所有最美的你都留下。我发誓!
你坐在窗口晃荡着腿,我实在是担心你掉下去,于是不由分说地上去抱着你坐回椅子上,你锤着我说我耍流氓还不解风情,哈哈,我看你分明是在偷笑,所以我肯定没做错。你捶我跟我锤李二毛那不能比,挠痒痒似的,索性我就一直抱着你给你锤。我咬着你耳朵说要你给我生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你脸熟得通红像番茄直说我坏,那我就坏吧,只对你一个人坏。
嘭地一声爆炸打断了我的回想,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到了我的脸上,眼前顿时一片雾蒙蒙的红,原来刚刚一次冲锋我们已经冲到了敌军的最后一道防线了。而我脸上这温热,我眼前这一片雾蒙蒙的红,这是…不!不!那是李二毛!不!我嘶吼着,喉咙生疼地嘶吼着。喉咙干裂着好疼,可是我心里更疼!
他咧了咧嘴,努力地似乎想笑笑,我的眼睛酸涩着好难受,我不能哭,二毛,二毛你扛住啊!老子不哭,你好好的!你还好好的呢!啊!咱还要回去呢!我还要捶你一顿呢!你他妈的你这是想干嘛!你伸出手是想抓住什么吗?你抓住老子啊卧槽!你他妈的别往后倒啊,狗日的你是不是个汉子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双小眼睛就这么失去了神采,眼睁睁看着李二毛嘭地一声砸在草地上。你砸得那么狠你狗日的不疼啊!不!我目眦欲裂,不!我还没回去捶你呢你怎么就倒下了!你给老子起来啊!你起来啊!
我好想去抓住他把他拎起来给他两下,告诉他不要孬起来再打,可是他起不来了,再也起不来了…震耳欲聋的炮声和枪声也告诉我不可,不可以,战争还没有结束。
我捡起他的枪,二毛你看着,老子拿你的枪给你报仇!我抬头怒吼一声,赶紧抓起枪紧紧地跟在班长身边掩护。我觉得我有点疯狂了,我看着对面每一个面目狰狞的敌人我只想把他们的脸撕下来。我觉得我有点失控了,我的脑子一片混沌,我的眼前只有黑色和红色,我只会不停地开枪!开枪!
班长突然猛地推了我一把,我茫然但是下意识地收枪防止误伤。我没有开枪啊?可是枪声就这么爆炸在我耳边,我眼睁睁地看着两蓬血花开在班长脸上,那是…眼睛啊!班长猛地抱着枪嘶吼着跪下,我甚至能看见他隔着衣服爆起的筋脉,能看到虽然沾满污渍却青筋暴起的手。铮铮铁骨,铮铮铁汉啊!可是这铮铮铁骨却挡不住子弹的高速冲击!我挣扎着起来想去搀扶班长,班长却再次撞开我:“滚!快滚!”他怒吼着拆下耳麦,“从现在起你就是临时班长,拿着我的耳麦,冲!!快冲!!!别管我!!!” 我抹了把不知是眼泪还是鲜血,接过耳麦戴上,转身就端起枪就是一阵扫射。
找了个掩体蹲下,深呼吸喘了两大口气,我打开电台呼叫我班剩余人员集合,顺手再捡起两把枪背着,举着仔细看了看前方的情况后,我决定带着他们分两路迂回前进。
我看见哨兵了,那个狗日的东西。我伸手到背后换了把狙击枪,装弹,举枪,瞄准,扣下扳机。如愿看到他倒下后,我狞笑了一下,我知道那一刻我的表情一定是狞笑。立刻换枪继续前进。快了,二毛,你不会白死的!班长,你一定会好好的。我低低地喃喃,此刻我的眼睛一定是鲜红的。
冒着火力包抄两边,耳麦里传来二队的数据回报,综合之后我立刻将详细坐标回复给了指挥部,很快命令就下达了:加大火力掩护,60秒后撤退,飞机准备轰炸。
收到!
月儿,快了!快结束了!
我半蹲着补充好弹药然后切换频道:第二梯队,加大掩护冲击,60秒后撤退。
二队收到!
我深深地呼吸了两口气,拔出手雷扔了两颗,停顿几秒后跑出掩体向前:弟兄们,冲!
冲!为数不多的但却依旧坚定声音在炮火声中回复我!
一轮突击后我侧过身闪转换枪,右手按住耳麦:二队立刻撤退!
收到!
一个侧滚翻找了个掩体,我低头摩挲着枪喃喃,二毛,老子再给你送两个人头下去,好歹锤了你这么多年,不能亏了你。于是,举枪,瞄准,嘭,一个!
再次举枪,搜索,瞄准,嘭!
……
巨大的后座力震得我胸口好疼啊…怎么这次这么疼?满场寂静,耳朵似乎失去了听觉?血腥味和火药味也没了,嗅觉呢?嘴巴里的血腥味也尝不到了?眼睛却还好,我看到他倒下了!二毛,老子对得起你了!
一刹那之后所有感官恢复,巨大的撕裂痛猛地从胸口传来,当真是撕心裂肺啊,怎么这么痛,这是身体痛,还是心里痛?好像…都好痛啊。月儿,我好像看见你了,月儿,这个点你睡着了吧?月儿,战争要结束了,月儿,我可以回去陪你了,我们生两个孩子好吗?月儿,月儿,你是在对我笑是吗?可是月儿…我的胸口怎么这么疼?疼得我好想哭啊。胸前黏糊糊的…这感觉?这感觉?我突然被巨大的恐惧包围了,不敢置信地低头,右手颤颤巍巍地摸向左胸,热热的,黏黏的,一小股一小股涌出的,那是…
那是?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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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末尾: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大学生,今天晚上突然听到这首音乐然后就热血澎湃泪流满面地想要写点什么,对战争了解不多如果写错了什么请一定指教。
写得不好写得很不好,感觉我想表达的完全没有写出来,似乎像流水账一样,很着急。以后一定要好好努力,以后每天都要练笔,不求太多,只求能以我手写我心。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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