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气节作为超凡脱俗的价值标准,是对人生的一种坚定态度和个人意志独立的表现,是中华民族价值体系中的基本要素之一。
文人风骨作为一种卓尔不群的道德品格,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优良因子和民族情结的重要载体。
风骨与气节作为一种道德风范和信念追求,在我国古代不同文人身上的表现各不相同。
在《人间不坠青云志》一书中,我们可以看到不同文人身上的气节和风骨。
本书的作者叶楚桥是一位文化学者,他擅长以独特新颖的视角、轻松幽默的笔触,写有趣的文字,讲有趣的故事。
本书是一部诗史交织的“古代文人沉浮录”,他从竹林七贤讲到明清大儒,从魏晋风度聊到唐诗宋词,用幽默诙谐的语言讲述了王维、苏轼、王阳明、张九龄、颜真卿等十八位文人以诗入世的人生故事,以此重现中国古代文人的风雅与风骨。
张九龄从小就聪慧机敏,九岁便能作文。
李隆基继位后,进士出身的张九龄被选中,改任左拾遗,也就是谏官,负责讽谏帝王,监察百官,举荐贤良。
张九龄耿直刚正,遇事敢言,他不攀附权贵,也不对位高权重者百依百顺。
还曾因为公私分明,被外放和谪贬,但张九龄都坦然接受,毫无怨言。
虽然玄宗因为李林甫的挑拨离间,罢黜了张九龄。但玄宗依旧很挂念他,每次有宰执举荐人才,他都会忍不住问一句:“风度得九龄否?”
在张九龄看来,读书治学,辅政报国,建功立业,都是出自君子本心,不会因为天子臧否、同僚好恶和职务升贬有任何改变。
无论主政一方,还是身居朝堂,他都忠于内心,坚守本性,不唯权,不唯上,不畏强。
这就是张九龄一直坚守的文人风骨和气节。
颜真卿作为一个在“安史之乱”中拥护肃宗、立有战功的大臣,因为刚烈与耿直,仕途之路也是坎坷不平。
从他的《论百官论事疏》可以看得出来,颜真卿在官场上出走半生,归来还是那个最耿直最倔强的人。也正因为如此,他被贬了。
他至忠至烈,一身正气。仕途几番起伏,屡遭权贵排挤,依然铁骨铮铮,不改初心,只言公正之事,不求一己之私。
就连先皇的谥号他都敢抨击,他克己奉公,为官清廉。不论身为京师高官,还是地方大员,他都是两袖清风,一尘不染。
罗贯中在《隋唐野史》中说:“颜鲁公三朝旧臣,忠直刚决,名重海内,人所信服。”
周敦颐仁爱至诚,清廉仗义,无论是做官还是为人,都几乎无可挑剔。对于有知遇之恩的李初平,在他去世时,他不仅为其护丧归葬,还常年资助其家人,直至幼子长大成人。
他既非出身名门,也未师从鸿儒,更没有官居一品,甚至连传世之作都屈指可数。但千百年来,不论是周敦颐的出生地,还是任职地,后世之人对他的追念和祭祀都从未停止。
安贫乐道,洁身自好,不迎合谄媚,不贪图虚名,严以待己,厚德爱民,德之高,望之重,同其者何人?——这是黄庭坚对他最好的评价。
在《宰相刘罗锅》中,和坤曾说:“自古以来,一切奸臣都逃脱不了一死,一切忠臣也免不了一死,唯有当个弄臣,拣皇上喜欢的给,挑皇上喜欢听的说,想皇上喜欢吃的进,便可保平安百年、富贵一生。”
可是在这些有风骨的文人眼里,他们是不屑、不愿也不能做而已。
因为,君王身后有社稷江山、黎民百姓,三者没有轻重之分。
他们饱读诗书,久居朝堂,深谙历史教训,也见识过君王的残忍与无情,却依然义无反顾、前仆后继。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他们用生命坚守的,便是文人的气节与风骨,坚若磐石,令人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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