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者那道倒飞出来的人影,另外一个身穿道袍的中年人也是腾空飞出,气势十足。
厨房里边的朱启华与杨不语已经惊呆了,刚才还在吐槽太过于安静的两人突然画风一转就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朱启华指着那个倒飞出去的老年人大喊道:“就是那个家伙!”
杨不语一把抓过朱启华,指着那个腾空而出的道士,道:“我师兄还会飞?”
朱启华迷茫的摇摇头,显然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是一知半解。
两人还在说这话,院中已经打了起来,一身整洁道袍的步放心与那不知名的老男人那是打的呼呼作响,看的厨房里面的两人瞠目结舌,而随着两个人打了起来,院中的其他佩刀佩剑之人似乎是得到了什么默许的命令一般,纷纷拔出自己手中武器开始向着伤心观中的其他道士靠了过去。
朱启华眼瞅着情况不对,自然不会原地待命,他一个起身就要冲出去,却是被杨不语一把拉下,道:“你出去送死吗?”
朱启华眼眶一红,指着外边的情况,声音有些颤抖。“你看看外边,显然就是要对道观的其他人动手了,师兄们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这么下去岂能是一场屠杀!”
杨不语眉头紧皱,看着眼前混乱的局势,拉着朱启华道:“你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出去也改变不了什么,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各个击破。你跟我来。”
两人悄悄推开厨房的门,沿着墙角开始往前摸去。
院中的两个人不知道使得什么武功,只见步放心挥舞着自己双手,宽大的袖袍呼呼作响,而对面那个不知姓名的老人也是转换着姿势,时而上拳时而上腿,打的那是有来有回。
在双方腿掌碰撞之后,双方各退两步,场面安静下来。
步放心将双手一手,长袖收于身后,袖身之上有破洞几个,步放心胸口起伏,显然这样的战斗让他应付的有些困难。
“师兄还会武功呢?”杨不语问着。
朱启华摇摇头,道:“不知道,至少在我进了道观之后没有见着师傅有什么太过高明的武功,而且也从来没有教导过我们习武,只是每天早课会在道观的院子里边学习吐纳,”
杨不语撑在窗口,看着外边暂时缓和的情况依旧不解。
的确,在杨不语的印象之中步放心是不会功夫的,但是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情况并没有那么的简单。难道这个每天在伤心观不苟言笑的人实际上是个隐藏在深山的绝世高手?
杨不语一个挑眉,不敢在继续想下去。
杨不语再次探出脑袋,院中的两个人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那般安静之中,只有那破损的木门以及一地的碎木屑告诉着所有人之前的事情是真实发生的。
朱启华似乎并不想在厨房里边待着,他从厨房墙壁的挂钩上边取下一把菜刀,然后又从灶台旁边拿起一把柴刀扔给了杨不语,也不等杨不语开口,朱启华便是推开了厨房的门走了出去。
杨不语看着手中这个还有些许木屑的柴刀,又看了看那个刚才走出去的朱启华,忽然有些怀疑自己来到的地方是不是道观。先前破门而出的步放心,现在捏着菜刀出去的朱启华,似乎各个都是杀意十足的主,这倒是让杨不语也有了一丝的弑杀之心。
杨不语舔了舔嘴唇,握紧那把被朱启华递过来的柴刀,跟在朱启华的后边走出了这座不算大的厨房。
在步放心与那黑胡子对峙的同时,那些原本守在外边没有动作的佩刀儒人们便是开始了属于他们的动作,他们或者拔刀或者抽剑,向着伤心观的那些道士们走去。
这些都是在杨不语与朱启华走出厨房后发生的。
那些儒人们衣冠楚楚,一看就是些练家子,用刀用剑的姿势格外的标准。但是即便是如此,那些道士却是用杨不语完全想象不到的方式在抵御着。
那些道士摆出一副轻逸绝尘的姿势,身姿压低,做了一个十分简单的起手式,显然是准备要以一种以武对武的方式来暴力的解决这次的事故。
杨不语拎着柴刀站在院中一角,看着面前的局势,咽了咽口水,呼出一口气,自语道:“这哪里像道观嘛!”
还没等杨不语提刀上去,以步放心为中心的道观开始热闹起来,步放心率先睁开双眼,从之前的静谧中起身,而那些拔刀提剑的儒人们也是脚下一踏开始了属于他们的屠杀。
道士们之前摆出的姿势显然是锤炼许久过得,所以即便那些儒人们手中有武器,道士们依旧是不慌不忙,一套掌法打的是有模有样。
黑胡子老头见着步放心起身,也是不甘示弱,同样从地上起来,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道士的架势,一个皱眉,转身看着步放心,道:“还说不知道晋元心法的去处,你这道观里边的道士几乎人人都会晋元心法的吐纳功夫,这等奇功岂是你们这小小道观能够觊觎之物?”
步放心双手在胸前一个起伏,鼻尖一道浊气喷出,他嘴角挂着一丝微笑,道:“家师的确没有告诉我什么晋元心法,我也不会什么晋元心法,至于这吐纳之法这是我道观日常晨间的功课。”
黑胡子老头显然是不相信的,他耸了耸肩,一手拂过自己胡须,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之前一直跟你客客气气的,即便是道堂里边也只是和你走走过场,但是现在看来,似乎真的得拿出些看家的本事了。”
步放心左脚跨出一步,右手背于身后,
黑胡子老头一咬牙,一身气息攀升至圆满,他一眯眼,双脚一蹬,向着前面的步放心笔直而去。
双方自道堂菩萨像之前再次打了起来。于此同时,院中的道士也是与那些儒人碰撞在了一起。
朱启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找到破绽冲了出去,手中拿着菜刀的他有些唯唯诺诺,刚刚入门不久的他显然对那吐纳之术并不熟练,只知道拎着菜刀去阻止那些与自己师兄扭打在一起的儒人们,一边砍着一边哭着。
杨不语站在角落看着这一切,看着自己待了多年的宁静道观变成现在这一副肃杀气势十足的杀观,他皱着眉头,他看着那个平时文文静静的襄垣城富贾少年拎着菜刀,为了自己的师兄与师傅们大开杀戒,一股热血忽然涌上心头,他舔了舔嘴唇,眼神逐渐变得冷酷,那些不断叫喊的儒人在他的眼中就如同每年村子过年那些躺在村口砧板上,被倒悬绑着的母猪与已经被热血烫掉了毛的鸡。
杨不语紧了紧手中的柴刀,嘴中振振有词,向着前方杀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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