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慈安安排云初和云之小姐住一间房,云初白天呆的房间是主人的,还剩一间是顾爷爷的,不可入住。
“委屈两位小姐了。”慈安抱歉道。
云初回道:“太客气了。”
慈安走后,云之一本正经的问姐姐:“当年奄奄一息的顾少爷今日突然出现在眼前,姐姐作何感想?”
云初倒了杯茶,答道:“他是顾家独子,现仍健在,应替顾伯母欢喜。”
云之挽住姐姐的胳膊,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说:“姐姐与南康哥哥青梅竹马,相互倾慕,怎奈天意弄人,国人皆讽姐姐克夫之命,如今,顾生死而复生,你们的婚约是否还需履行。”
“北国节节败退,朝廷施压于云家,以私交为码,求顾裳唐施医,却未果。况顾剑医堡的江湖地位和声势越发超然,他日朝廷必会以此为机,挑起争端,一场杀戮,必不可免。一纸婚约,恐难成真。”云初喝一口茶水。
“姐姐有所不知,江湖各大门派,小到跌打损伤,大到医病求命的药和医师都出自顾剑医堡,若朝廷有意为难,恐怕吃力不讨好,我是怕。”云之担忧的看向姐姐:“朝廷会拿你和顾家少爷的婚约为筹码,拉拢顾家为朝廷效力。”
云初不急不躁反安慰她道:“生于朝堂,多身不由己之事,况且,来日之事,何必寻烦恼。”
云之想起白日窥探的房间的事情,转移了话题:“白日里,我发现二楼顶头的房间是上锁的,慈安说那是顾爷爷的房间,里面定有蹊跷。”
“既是上锁,还是长辈住处,我们也应该施以尊重,不可逾矩。”
“白日里跟着慈安在村子里送药,查探了一番,村子三面环山,一面是茂密树林,出口应该在树林深处。”
云初拍了下云之的额头,轻声“呵斥”:“顾生说再过两晚,我们就可回去,别多生事端,知道吗?”
“知道了,姐姐。”云之娇嗔的回道:“但为何是过两日呢?家里人又该多伤心两日。”
“顾云两家虽有情分,却也越发的疏远了,为了这个与世隔绝的村落,他们万不能单独放你我二人单独离开。至于两日后,我猜想,应是他回堡之日,毕竟是独子。”
此时,正巧慈安敲门,云之开门,慈安先说道:“这是两位姑娘的腰牌,主人让我归还二位。”云之接过腰牌,并谢过。
慈安归还腰牌后径直去往书房:“主人,腰牌已经还给两位姑娘。白日里送药回来途中,从云之小姐那里得知,他们是被狄兰部扑疯子打下悬崖的。晚饭时看主人愁眉,想必是怕,若她们安然回城,势必会让狄兰部起疑,令村落陷入危境。”
“应该不会。”云初突然踏入书房,让他二人小吃了一惊,“我只是刚好进来听到,无意冒犯。”
“无碍。”慈安回道:“但为何应该不会呢?”
“你们可记得,云之和我并非同时掉落,而我哥哥也带着草药欲返回城内。”
“难道不是并非同时打落的吗?”
云初摇摇头:“多亏了离崖顶十丈左右有一外凸的山洞,接住了我和哥哥。所以,若狄兰部起疑,这个山洞会断了他们的猜想。而我和妹妹也绝不会向他人言及此处。”
慈安抱拳表谢,而后问起:“云初小姐是有何事?”
“只是患处不知怎的,有些痒,又有些刺痛。”边说边抚向患处。
“我看下便知。”顾生说着走了过来。
慈安见状,连忙退了出去,恰巧碰上门口“看戏”的云之,竟被她调侃起来:“你们家主人医者仁心并无忌讳,我姐姐常年在军中也无矫情的毛病,倒是慈安你啊,怎么害羞的像个小姑娘似得呢。”
慈安倒也淡然:“云之小姐,竟拿慈安打趣,我并非医者理应如此。”
顾生听此生出笑容,顺手从书桌上拿起一瓶药说:“并无大碍,早晚敷一次它,两日便好。”
云初谢过顾生,就拉着云之上楼了,回屋后,云之开始了她八卦的心:“姐姐,你看到了吗,顾生居然笑了。”
“是人就有喜怒哀乐,有什么稀奇的。”边说边铺好床被:“好了,早些歇息吧。”
躺下好一会 ,云之突然说:“书桌上的那瓶药像是特意为你准备的。”
云初装睡,全当没听见。
云之看看姐姐,嘟囔道:“我才不信你睡的着。”
云初尝年长在军中,在陌生环境中,总是保持极高的警觉性,况且他二人已经开始担忧村落安危,这让她骤然生了警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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