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以后,当范儿小姐在家翻箱倒柜的找照片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当年把照片全都撕碎后扔掉的行为有多么愚蠢和幼稚。
小时候的我总是被嘲笑的,据左邻右舍的叔叔大伯婶婶大妈们说,我一个女孩子家家头发稀少接近光头、整天挂着大鼻涕,自己在门前的土堆里玩刀切蚯蚓和火烧蚂蚁的游戏,在她们眼里我是一个不正常的小孩,总爱自己一个人玩儿。
每当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乌黑浓密时,总是怀疑是邻居们在说谎话,忍不住的去问我妈,我妈说她们说的都是真的,你现在头发这么多,都是因为小时候我经常给你刮光头再加上施肥的原因。
纳尼?!施肥?
老妈所谓的施肥据说是奶奶的祖传秘方,把各种花草树木烧成灰后,用水和成面糊状敷在头上,用毛巾包裹在头上睡一觉后再洗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总之在无数次的剔光头,和无数次的施肥后,我的头发浓密到我开始嫌弃自己,头发真的太!多!了!
稍大点之后,开始有了美丑的概念,看着自己小时候的照片都是稀疏的黄毛,或者光溜溜的光头,我生气的把那些照片全都销毁了,呃!长大后无数次后悔这个举动。
当!当!当!当!哪个是我呢大伯家门口的小池塘,池塘里有非常肥美的鱼,那一年的雨水特别多,池塘边的一颗洋槐树被雨水松动了根部的土壤,横卧在了池塘中。
整个夏天,这颗树成了我玩耍的好去处,经常在树上看鱼玩水,有流动摄影师经过,吆喝着拍照,于是就有了我和堂姐的这张照片,虽然有年代感,但是看起来不觉得的土哦,尤其是我身边的墨镜姐姐,她很漂亮,我小时候经常暗自发誓一定要和她一样漂亮,嘻嘻。
附中北门口的小花坛,承载了我很多青春的记忆,傻呵呵地吃,傻呵呵地笑,好怀念我的胶原蛋白。
和我一起拍照的女生,是我中学时的好友,无数的男生们暗恋或明恋她,无数的女生羡慕或嫉妒她,她叫王佳佳,小巧玲珑,精灵古怪,超级像范晓萱,可是,后来,我们断了联系,我现在好想找到她。
后排左一的女生,在我们都还傻呼呼只知道吃喝玩的时候,她已经谈了好几任男盆友,我常常觉得她很不可思议,那么小就敢谈恋爱;后排左二的女生和前排左一的男生是一对恋人,分手多年后,女生远嫁德国生了一对超级可爱的混血宝宝。
我和前排扎两个小辫子的女人,曾经好到让别人误以为是女同,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奇葩的事情,最深刻的是在光天化日下碰见过变态的露阴癖男人,以及在圣诞节狂欢的晚上,扔鞭炮炸街上巡逻的民警。
前排中间的女人,富家小姐,大嗓门,心眼好,她家是我们聚会的窝点,每次没钱吃饭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往她家跑,每次走后她家里都是一副鬼子进村后被扫荡的模样。
后排右二的女人也是一传奇,为情所困死自杀过,为了男人和妈妈断绝关系过,最终勾搭了一个QQ网友结了婚,生了娃,是我最交心的姐妹,我们以互损互黑互相鄙视为最大乐趣。
后排右一造型妖娆的男人,眼睛非常大,皮肤也很白,自带香肠嘴,看起来总是脏兮兮的,经常被我们嫌弃。
条纹男是个Gay,长的超级帅,是我们画室里的头牌,最开始他有一头眩酷的红头发,酷爱樱木花道,被迫屈服于班主任老师的淫威下,把头发染成了黑色,他深谙各种高冷之道,但是在熟悉的我们面前,他只能乖乖的认怂,他调戏女生时最爱说:再惹我,我就把你的胸毛拔光。
他也是我们结拜的兄弟姐妹之一,又高又壮,高中时就有减肥的意识,我常常抢他的减肥药吃。
旁边的女人是我的好基友,上一张图中的扎辫子女人,她一直暗暗的喜欢着条纹男,却打死也没承认过。
我超喜欢这张照片,每个人都酷帅吊炸天,前排左一叫大宣,是我们的开心果,呆萌可爱,经常屁颠屁颠的跟在大姚屁股后面。
左二长的超级像崔健,就是大姚,他没事儿就带着房东家的小儿子瞎晃荡,逼他叫自己爸爸,或者叼根烟带着他在蹲在马路牙子边,有女生经过时就教唆小朋友喊:美女,过来玩玩嘛。每叫一次就赏他一根棒棒糖。
而我们经常嘲笑他的大眼袋,一副纵欲过度的死鱼样,大宣最喜欢说:姚,你眼袋又垂到裤带上了,往上提一提呀。然后我们一群人嘻嘻哈哈笑的东倒西歪。
左三是上上图出镜过的妖娆男,实物更帅,而且很暖,脾气好,人很Nice。
后排和右一我竟然记不起来名字了,交情不算太深,反正都是一起混迹于各画室的哥们,高颜值,经常有女生主动送上门去睡。
关于青春的记忆,是早上醒来时发现脸上又长了一颗痘痘的沮丧,是偷偷喜欢的人有了女朋友的绝望,是一群人嘻哈打闹的疯狂,是假期重逢后的喜悦,是一生都舔不完的棒棒糖。
如果回忆有颜色,我的回忆有着彩虹七彩光芒,你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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