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诺倾城(雨墨)

作者: 一斛归思 | 来源:发表于2019-01-28 17:53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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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六月,如果你在东北某县城游荡,会看到这样一条寻人启事:

      小歪    你好

          嘿,你好,我来了。遵守着约定一年后再次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用相见去完成这份约定。可我找不到你了,你在哪里?我记得第一次见你,在楼梯口的转角,当我们确定就是彼此时,内心问我自己:“这是天使么?她真的属于我?”我看着红晕布满你白皙的脸上,低头用细弱的手玩弄校服,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第二次见面,你冲进我的房间,用力抱紧我,甚至我都能感受到你的肋骨,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就如同木头那般被你抱好久。

     第三次见面,我租了一套校服溜进你的教室,看你在同学面前大声宣读我地存在。然后牵手漫步校园,你的手很冰很凉,因为你不爱吃水果。我和你手腕的伤痕正好形成一个.代表胜利的V字。

      我想告诉你,我来了。来到你的城市,期待着你微笑着给我一个拥抱。

                                     你在哪?小歪

                                                        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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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前

               “滴滴”qq传来对话

                 ”墨,你说一月未央,二月木鼓,三        月惊雷……六月未央,那七月是什么?”

                 “应该是7月流火”

               “(笑脸)表情,读小四的书了么,我真地好喜欢他的文笔,也希望以后能去他的文化公司当作家”

      “我只读过《幻城》,太过于悲凉,让我不敢去读第二遍,我在读北岛的诗,有些忧郁,但更易反复的读。”

          我是墨,这是我和小歪认识的第三年,认识那年她13岁我16岁。我们有共同的不幸,但幸运的我们是拥有共同地爱好。那时没有手机,每周都把一些读后感与自己写的小说记录下来,等待周末偷偷得上网传送往来。有了了手机之后一起用一个笔名投稿、参加各种文学比赛。落选时我们相互鼓励,第一次拿到文学比赛特等奖,我们激动得半夜两三点还在畅聊。

                                      3

     “墨,你说我们一起成为作家,一起写书,一起周游世界,好不?”

           “好,我们一起领略未见的风景,去看没有雪地冬天”

            “墨,我想见你”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见你”

           “嗯,等我”

     没有为什么,我坐上去她那里地客车,在车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绿色的田野里,有栋小房子,周围有灰色的浓雾,一个女孩向我招手,我跑过去,女孩消失在浓雾中。

     梦醒,我看见路边一样的田野,一样位于田野上孤单的房子。只是没有浓雾。我在空间里发了说说:“这是我幸福的终点么?”

        在楼梯拐角,我看见了她,感觉她就是我的天使,我的女神,甚至拥有都成为一种玷污!小歪母亲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跟着。时不时回头偷偷看我。两双眼睛在空气中交流,直到目送她上楼。“这是一见钟情么?”    “是!”我肯定地告诉自己!是!这就是一见钟情!

             “失望么?”

                “失望么?”

     我们几乎同时用QQ发了消息

     “没有失望,小歪,我想起《洛神赋》感觉你比洛神都美”

     “墨,想不到第一次见你是这么匆忙,我这还什么都没准备好就看见你了。再说,我哪有那么好看,你的样子不是很帅,但很暖,很温柔……”

     一个人在附近租了旅店。头脑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小歪突然冲进来,把我从床上拉起,用力抱紧我。只是拥抱,没有说话,没有其他就这样站着拥抱一中午,直到小歪下午去学校上学。

      下午她在下课时用QQ告诉我,忘记地址了,手机还没电。只好跑了好几家旅店问有没有一个叫墨地人住在这里,现在手机才充上电。

     看到这句话,突然很想哭,不发出声音的那种,让泪流出来就好。

     

     小歪高三学习很忙,很难从学校出来,上学放学也是父母接送。相聚太少,我对小歪说:“我去学校看你吧。”在好的学校都会有翘课得学生,去网吧转一圈花50租一套校服。就这样混进了小歪的教室,坐在后排,书往前一搭,身子一趴,偷偷的看小歪读书上课写着笔记。她地字如同她本人一样,清秀、婉约。就这样让时间流逝,上课看她,下课她们看我。甚至她的死党感觉这样很浪漫,送我好几张交友筏。

    那天晚上的自习,老师很配合没有来,我俩就偷偷跑出教室。跑到在操场上,自由的游荡。谈了很多很多很多,我只记得风吹过,她的发丝划过的脸。

     这就是最后一次的见面,我们约定一年后小歪高考完便在一起,一起成为作家,一起写最好的书。

     分离两月,小歪突然告诉我聊天被她爸爸发现。爸爸又把她打了,让她好好学习。把手机也砸了。以后可能无法联系,请我不要忘记约定。

    我依旧给她发着小说,读后感,散文,一直没有回复。不久我收到小歪送来的礼物,一本安妮宝贝的《素年锦食》。

                                                           4

      之后漫长日子里,我再也未收到小歪的任何信息,但我越发坚定起来。约定的日期快到了,很多朋友劝我:“算了吧,那么久没联系,没有必要。”我告诉朋友也是告诉自己:”不仅仅是答应了她,也答应了自己。”于是又一个人登上了车

     来到这个城市,开始在校园门口,她家楼下等待,等待着与小歪的再一次相见。一天、两天.三天……我开始印刷寻人启事,制作条幅。在城市里她可能出现地方张贴。一张,两张,三张……贴着贴着就蹲下去,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孤独感包围,无力行走。好期待你会突然从我后面出现,给予我一个拥抱。我贴满了城市的角落,总是被撕掉,撕掉就继续贴。学校附近的奶茶店,书店老板都很愿意帮我把启事贴在店里,并帮我打听信息,真的很感谢。暴雨中看着挂在道路的条幅被风吹掉,冒着雨,又重新挂好。湿透得我对着天空吼上几嗓子。

     渐渐地有很多人开始给我打电话,有出主意的、安慰的、也有劝我放弃的。但对我最重要的还是小歪的信息。小歪搬家了,搬到一个新小区,立马到那个小区打听,确定小歪就住在这个小区,天知道我当时多么激动!

      下午8:30,我在小区楼下,用蜡烛摆了一个大大的心形。请了一只小乐队伴奏,自己站立在蜡烛里。我耳边听着乐队演奏得那首《传奇》“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了看了你一眼,便再也忘不掉你的容颜。”对着楼上喊:

     “小歪,你在么,我来了,我是墨”瞬间整个小区的灯都亮了,很多人都趴在阳台往下看着我。我更加期待看见小歪的身影。又接着喊下去:

     “小歪,我找了好久,也等了好久,爱上一个人,恋上一座城,我答应了你,哪怕翻便这座城,也要找到你。

      “你说,让我等你一年,我们写出最好的故事,写出最好的书。约定到了,我来了,你却不见了。”

              我流泪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哭了,不知道该怎样再说。这时电话响了,是小歪的母亲。小歪母亲说:“孩子,谢谢你,阿姨当年也年轻过,理解你,小歪看见海报的那天回来哭了好久。但你们还小,也为了小歪的将来,我就不让她下去了。你走吧,忙自己的事去吧,阿姨也感谢你,为小歪做的一切,也没有透露出小歪的真实信息。”

      “我可以听下她的声音么”

    我放下电话,难受,沉默。乐队换了音乐金志文的《为爱痴狂》“我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我用尽所有的机器对楼上喊:

     “小歪,知道你在,你无事就好,谢谢,谢谢你给我人生只如初见,无论何时哪都是我最好的记忆。我想一直微笑,但对不起刚才流泪了。我希望你能给予一个拥抱。小歪明天我就要离开了,谢谢。”然后我也跟着乐队唱起这首《为爱痴狂》,撕心裂肺嚎着,我问你敢不敢,像我为爱痴狂……

      第二天收拾好行李,坐在床变读起前几天小歪死党给我的信,是小歪的笔记,日期是失联的第三月,信上只写着这样子一段话:千里的路,我只愿陪你风月一程。前程后路,我都不管。但收件人不是我。

    我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磨蹭到夜晚才离开。走时,又到校门口转了下,看见了小歪,在校门口卖教材。瘦了好多,也少了灵气,很憔悴很让人心疼。她也看见了我,目光低垂,不肯对视。沉默一会,我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瓶维C,放在她当初上课时记的笔记本上,对她说:“”既然不爱吃水果,那就多吃点维c。”用尽力气,离开了这座城市。

                                        5

      嘿,小歪,我期待绝望中你突然出现给我一个拥抱。也期待着很多。想说的太多就是沉默,借用我看一本书名,无论谁在你身边,都是我永远的缺。

    (小歪,不知道你会不会看见这篇关于你们的回忆,会不会记得他也曾为你疯狂过,如果你看见了,请求你联系我,给他一个回答。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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