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农历九月初九,阳历10月14日,是我大儿子的生日,也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孩子的生日。
这是他出生后的第19个生日,也是第一个农历生日和公历生日相重合的生日,因而,我觉得很有意义,按照历法19年三闰的计算,只有这个生日才是真正的那年那月的重合。似乎是一个圆,起点和终点在这一天又遇在了一起。这样想着,心里便有点激动。
可是无以表达,大儿已远在学校,且这种心情也在国庆节假期里做了提前表达。即便这样,8点15(他出生在这个时刻),还是给他发去了一个红包,写了点小小的愿望。
趁小儿上学,上午我去送教,本来看天气预报气温不低的,只是风比较厉害,一路上,耳边都在“呜呜”作响。
走在乡间的油路上,突然想起了19年前的那个下午,经医生检查母子安康,丈夫和婆婆护送我们出院回家。经历了一天一夜生产的我精神有点恍惚,但看着旁边襁褓中的婴儿,心里又无比清醒,由女儿到母亲角色的转换,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清晰地记得,透过行驶的车子,我看到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刚刚冒出芽的麦苗隐现在黄土中,如烟,如雾。路两旁的树木,叶片还顽固的绿着,只是颜色暗沉,在秋风中被使劲地甩打,隔着玻璃也感觉到疼痛,其实身体也在疼痛,疼痛得麻木。车子快到家时,我随意一瞥,一簇明黄一下子映入了眼帘,我不由多看了两眼,在阴沉沉的天幕下那明黄无比的耀眼,在风中摇曳,却也自在,仔细看,是开放的野菊。一朵朵太阳花,盎然着唤醒了我恍惚的神经,我蓦然明白,经历这一天一夜,这个新的生命已经令我脱胎换骨……
天阴沉沉的,耳边的风“呜呜”地响着,田野里是机器播种的轰鸣声……此景,似乎和那天一模一样,应该一模一样的,因为空间是圆的,时间是圆的,地球又转到了那个地方,一毫不差,只是,我的心情已不完全等同当年,经历了19年,少女的情怀早已云散,老母的眼光淡定从容。不过,今天想来,心里还是有点欢喜与期待,有点踏实与安慰。因为,我知道,生命有生命相伴着暖,情感有情感相连着。
祝愿大儿,新的日子,每一天都有新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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