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之后,已过白露,农历辛丑年八月初六正午十二点。
阿然今年刚入住的新家,高层电梯户型,厅长而宽敞明亮。窗外楼群连绵,不再是我们住了十年小步梯厨房外的车水马龙,亮堂的餐厅圆桌上有已煮好的稀饭和菜点。天气燥热得昏昏欲睡,全无吃饭的力气,不知不觉就已进入了梦乡。一般白天里短暂的睡眠很少有梦,伴着客厅里侄子和家人们的嬉闹,迷糊中陷入一个像在深夜里的长梦……
梦里有我和现网点仅有的两位同事婷和婵,我在办理一笔长而繁杂的业务,外面好像有什么在发生,转眼间婷很快开门而出。我办完了业务,也不知一个人等待了多久,却迟迟不见婷归来。再来是婵回来的,而场景转而回到了2008年夏天我刚上班的地方,那个地僻人多的西部大镇上。
那里的网点院内有两栋旧的职工楼,我和婵在其中一栋旧楼上,那是我曾经住过的房间。我们途径我曾经吃过饭的食堂,一起下楼去找未归的婷。在旧楼上,我有些疑惑,婵对我说了些什么,可梦境太累我竟记不清是什么,只感觉到下楼后的梦后来特别累。
下楼后,婵就不见了,我感觉婷肯定就在我那时上班的网点里,而那时网点里的人,还有现在的婵,应该都是在的,而网点也应是在紧靠楼下的地方。可我看到的网点不是2008年时的样子,很奇怪的找不到正大门的入口。我在慌乱的寻找中,感觉像是从大门边上一个类似浅巷的侧门掀帘而入,里面有办公桌和一群穿着职业装的人,却没有一个我熟悉的面孔。我好不尴尬且语无伦次的问了是否有我要找的人,那些人的回答让我发现自己是进了一个同行竞争的办公场所。我不可置信的围着那处找了好几圈,怎么都没有我要找的人和地,我震惊且诧异。我沿着记忆一路到街中心,在转角处看到一个像是我要找的建筑,我兴奋的跑过去却发现也不是,我扫过一眼门口摆满的小吃,失望的往回走。正当我心情低落的走着,迎面走来一人,像极了2008年一同来报道上班的老友。虽然理智告诉我不是他,可我还是想大声的喊出他的名字,而我也确实喊了,那人也确实不是他。难过突然袭上心头,一种思念,一种怀念,瞬间让人泪流满面,伤心欲绝。而后,梦境中走来的的人,都像他,却又不是他。
然后我艰难的在手机电话震动中醒来,接通了一个工作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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