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梦境。
一个阴冷的天气,我跟先生一道在路上走着,然而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先生回头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对我说后面有一个怪人。
我便也回头看了一眼,那竟然是我原来的同事宋大夫。宋大夫没有穿医生的白大褂,而是穿着他常见的浅咖西装,身材还是那么健美,但奇怪的是他的肩上挑着两筐蔬菜,他在卖菜,而且是在一个人迹罕至的陌生街头卖菜。
宋大夫的这种奇怪的角色转换,我并不奇怪。因为他身上发生的溴事实在太多了。比如他曾经是个酒鬼,在异地他乡喝得烂醉躺在街头,被警察捡到送回酒店。比如,他因为酗酒跟发妻离婚后,不断地跟其他漂亮女人同居,却并不结婚。比如他清醒的时候,说话很有条理很有文化,而喝醉以后却会发生可怕的神经性抽搐。
然而,我并不讨厌他,更不排斥他,反而跟他相处得很好。
梦中的我连忙走过去买他的菜,他也很自然地跟我做起了生意。称过菜,应该给9块多钱,我没带现金便准备刷手机支付宝。宋大夫却没有手机,他只有收款码。然而无论我怎样刷支付宝都不能成功支付,我反复检查网络,重启手机都不行。
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到了宋大夫居住的房子,他的居住地并不是在现实中的古城东街,和他夫人一起住在老式单元房里,而是独自一人住在一个逼仄的屋子里,房间阴暗混乱。
我想他一定是又跟女盆友分居了,因为他已跟不同的女友分居多次,不足为奇。
记得他跟我谈论了许多医学上的事情,但我现在一个也记不起来。只记得他最后告诉我说,他要去日本,去那里留学。我听了感到肃然起敬,尽管我知道宋大夫已经是快六十岁的人了,也并不怀疑。
但我因为付款不成功的事,内心一直处于焦虑状态,不管宋大夫说什么,我都惦记着同一件事。在他告诉我他要去日本的计划后,我驴唇不对马嘴地说:“我去找同伴看看他身上有没有现金。”
镜头一转,我来到一个雨后不知名的空旷的场地,地上水坑里积着一汪汪的水,空气里充满着阵阵凉意。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并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我虽不认识但却心中熟悉,算是一个熟悉的陌生孩子。他坐在阴冷水湿的地上,一只手撑在旁边的水坑里,另一只手放在嘴里啃食着,双眼目光呆滞,空洞地望着无限远的地方。我知道这是一个智力残疾的孩子。我想上前去帮助他,又怕他缠住我不放,于是偷偷走开了。
我来到一个宽敞明亮的房子里,里面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剪着利索的短发,身材微胖,衣着年轻。我感觉她似乎是某一人的妻子,又确乎不像。我走进去,在她茶几的另一方坐下来,听着她带着满脸的势利和聪明,开始教导另一个房间里她正在做作业的女儿。说着“某某某学习多好,你要跟人家学习” 这样许多家长都说过的千篇一律,却又伤人自尊的话。
这个女人安静下来后,我也并没有跟她交谈,两个人之间仿佛互无交集,对于我直接走到她的领地坐下来,却无所事事,她也并无微词。
此时,坐在外面水坑里的孩子,穿着破衣烂衫一瘸一拐地也走进来了。看见他进来,我在心里默认他即是这个女人想要遗弃的残疾儿,或者是她丈夫前妻留下来的孩子,而这个女人对这个孩子漠不关心。
这时,我站起来,不再害怕他有缠住我不放的危险,我抚摸着孩子的头,关切地询问他有什么要求,安慰他不要害怕,不要拒绝我们的帮助。但是他仍然瘸着腿一言不发地走开了。
他走开时,我看到他的脚上趿着一双破烂的褐色塑料凉鞋,在这个凉意萧瑟的下午很是刺眼。于是对茶几旁边的这个女人提议说:这个孩子的鞋该换换了,这么冷的天气,该穿一双暖和厚实的鞋子了。
梦境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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