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6月,完成
摘录
#女孩朝四周看了看,看到同校的一个男孩里昂,他看上去又累又怕。女孩冲他笑笑,想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们很快就能回家了。【小女孩和一家人被抓走的路上,没有人敢对他们施以援助,畏而远之。只是察觉细微变化的女孩,就这样选择确信自己和父亲妈妈能回去,忽视那些变化。甚至想向其他惊恐的人,解释她的确信。】
#女孩抬头仰望巨大的圆形蓝色天窗,阳光无情地倾泻而入。【和女孩一家一样的人,被关进有屋顶的巨大竞技场。】
#巴黎人高傲、自大、自负却又魅力无穷,其他地方的人难以比肩。为什么我那么喜欢巴黎?我自己也在想。也许因为它从未向我低头。它在我头顶盘旋,似乎近在咫尺,却又若即若离。美国人,我永远是一个美国人。美国人。【“我”嫁到法国,用了25年的时间融入巴黎这座城市的生活,“‘我’喜欢它的矛盾、神秘和惊奇”。】
#过去的十年间我一直在期盼,我当然已经准备好了,伯特兰也一样。【过去,“我”和丈夫伯特兰对孩子到来的期盼。然而,当伯特兰知道“我”怀有宝宝的时候,却是不喜欢这个宝宝的到来。可以进行改造,放到有其他含义的地方。】
#但是,最后一辆汽车驶了过去,嗡嗡响着消失在夜色中。又是一片寂静。她们抬起头,路上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下白色尘土在慢慢飘散。她们等了一会儿,然后蹑手蹑脚地走上路面,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透过树丛,她们看见了微弱的光,令人激动的灯光。【女孩和蕾切尔在逃跑的路上,再遇上了夜间巡逻的德国士兵,没有可以遮挡的灌木,她们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惊恐席卷她们,她们觉得自己很容易就会被这些士兵发现。幸运似乎在小孩身上很容易实现,又或者说是她们亲爱的上帝也忍不了她们所遭受的悲惨,动了动手指头解救她们。德国士兵的巡逻车队轰隆隆过去了,她们暂时安然无恙。】
#女孩直想哭。这些农场主怎么能这么残忍?桌上明明有面包,她都看见了,还有一大罐水。蕾切尔拖着她离开了。她们回到了弯弯曲曲的土路上。路边又出现了许多农舍,但每次都是同样的结果,她们被赶了出来,一次次落荒而逃。【逃出集中营,女孩和蕾切尔两人,饥渴无比。面对饥渴难耐的小孩,这些农场主的大人们仍旧无动于衷。】
#重现历史有时候不是件容易的事,会冒出许多让人不愉快的意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往往更让人难过。【嘉蒙德·朱莉娅采访组织建立者弗兰克·利维时,请求他帮助调查婆家以前搬进去的老房子的犹太人行踪。弗兰克这样对朱莉娅说。】
#她心想,为什么街道和建筑都一如原样,而一些人的命运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女孩莎拉历经磨难终于回到原来的房子。对着原来的街道和建筑物不由地发出了感慨。】
#和平了,却让人很苦涩,未来也让人惴惴不安。【老夫妻中的老太太吉纳维芙,写给儿子艾伦的信叙述女孩莎拉的情况。】
#我环顾了一下查拉亮丽的工作间。桌上摆满了文件和书籍,淡宝石红的窗帘在微风中摇曳。她的孩子不在家,屋子里很安静。【查拉是“我”的妹妹。查拉是独立女性的一个代表,把生活过得自由自在,工作很忙,生活也很好。】
#或许他没有忘记。那段往事他母亲背负了一生。或许他不愿意别人再提这件事。【他指莎拉的儿子威廉。】
#过去的几个月中,我的生活似乎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跟莎拉有关?跟圣通日大街的公寓有关?又或者只是迟到的对衰老的恐惧?我说不清楚,只觉得自己好像从长久以来一直保护我的柔美的浓雾中走了出来。现在,我感觉变得锋利而敏锐。浓雾已经不复存在,温情的外衣消失了,只剩下赤裸裸的事实。找到那位男士,告诉他泰泽克一家一直没忘记他的母亲,杜弗尔家也一样。
#热浪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习习凉风,但我知道,我们位于楼房高层的小房间里还很闷热。和法国人一样,意大利人也不会让空调一直开着。今天晚上,我不介意对着机器吹冷风。【热浪渐渐退去,就好像曾经的女孩莎拉一家和很多其他犹太人家庭所遭遇的圈押事件渐渐明朗开来。还很闷热,后代所弥补的对当时的犹太人家庭来说,还不足够,所有还很闷热。法国人不会一直让空调开着,即使后代的法国人对当时的犹太人做的弥补不够,他们也没有在特别地努力去做,但“我不介意对着机器吹冷风”,“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
#我怎么这么盲目?我怎么能没有预见到这种情况?我曾不止一次想到过,她的遭遇太悲惨了,她可能会保守这些秘密。所以,她没再给杜弗尔家写信,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情况告诉儿子。她想在美国开始新的生活。【“我”经过远途跋涉,找到莎拉的儿子威廉,本以为威廉会知道母亲的过往。但我却把威廉未曾了解的关于他母亲的悲惨过往和盘托出,“我”感到了深深的自责。】
#我感觉某人——我自己?快进了我的生活胶片,我就像查理·卓别林电影里呆头呆脑的角色,匆忙又笨拙地做着每件事,仿佛别无选择,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让人感觉我对新的生活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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