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

作者: 指尖花朵 | 来源:发表于2020-01-17 18:49 被阅读0次

                   

    小年(来自网络)

        “辞旧迎新小年忙,擦窗扫地净灶膛。

    送得灶王上天去,多多美言迎吉祥。” 小年,我把厨房擦了擦,又去附近的集上转了转。

          通常情况下,这一天,要买一轮圆圆的大饼,还要给家里请张灶爷,还要吃麻糖。热闹的集市,几乎不费力气,我很快便凑齐这些东西。

         

          太阳很暖。记忆里的小年,很多时候是天色阴沉沉的,两脚踩着泥水,两眼不停地左顾右盼,挑选着物,集市上一派喧嚣。

          巷子口,有美貌的西施,双手揉着面团团,正起劲儿地烙饼。案板上,早已烙出厚厚一沓大圆饼。煎锅里,一张最大的芝麻香饼正冒着热气滋滋响。我早已被这外焦里嫩的香饼味儿刺激得直流口水。姑且扫码抢先买一个饼,放在那里。

        真是过年的节奏啊!糖果店前,门庭若市。一字排列的不同味道的瓜子摊前,吸引着来往闲人。有的抓着摸着瓜子,一脸欣喜;有的尝着瓜子,点头称赞;有的称着瓜子,盯着托盘……我索性看见一熟识的姐妹,她咳出一片溅飞的瓜子壳,与我搭讪:瓜子味道不错!我点头示意,满脸是笑。

          我沿着店铺往里走,到处是过年的气象啊!手工馍坊,晾晒着一笼笼冒着热气白生生的软蒸馍;满是腥味儿的海鲜店门口,围起塑料游泳池,无数条鱼儿正在吐泡泡暂时欢喜着;那卖对联的,也把红灯笼挂在枝头上,把剪纸放在显眼的地方,呼啦啦一片,很热闹地闹起“春红”。我终于在铺张的对联下,发现了格调喜庆的“灶爷”,我要把他在小年这天请回去。二元一张,小本生意,我也没想着搞价,就顺手扫码,归我所有。不远处,一笼一笼圈养的鸡子,它们被关在镂空的笼子里,一只只倔强的身子似乎在挣脱束缚,黄褐色的翅膀扑棱着,散发出小鸡身上特有的臭味。近旁的花店老板,也买来各种兰花撑牌面。也许还有很多花草,但对于喜欢兰花的我来讲,买株兰花来养,是新年一大雅趣。

          一家老店铺,正在清仓大甩卖。棉鞋、丝巾、围裙……我摸着那双酒红色棉鞋,厚厚的鞋底耐磨,软软的鞋面保暖。要是老妈穿上,保准合适。可是,我几乎是忘了她因为摔伤而下不了床的事实。再好的鞋子,对于卧床不起的老母亲来讲,都是一种无用的摆设。我摸摸又放下,内心掠过一丝伤感……我于是给妈

    买了一顶红绒帽。过新年了,谁不喜欢穿新衣戴新帽啊?我清楚地记得,老母亲还能走路时,我给她买新棉衣,她会一件件试试、换换,对着镜子,蹒跚着走来走去,那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足以说明她是幸福的,而我更是快乐的。

            菜市场,是最真实的人间烟火。新鲜水果,各类蔬菜,还有鲜活的鸡鸭鱼。这一切呈现,都是过年的景象啊!我的眼睛,在不停的流转和寻觅中,喜欢上了菠菜。它们,摆得整整齐齐,那么鲜嫩,映着塑料袋,有一种掐出水的透亮与光泽。我索性买了一把回来,那草本的植株,有泥土的芬芳,有熟悉的味道,有家园的情怀。

         

          龙塔路口,我买了一袋手工老麻糖。小时候,总有走街串巷的人,提着竹篮,卖麻糖。“二十三,发面火烧加糖糕。糖糕粘住我的牙,我问糖糕叫干大。”那时候,母亲总是在厨房烙饼,大饼、大如车轮;小饼、小如拳头。原味的,五香的……母亲忙活一下午,饼子烙了一篮子。她累得腰酸背疼,却也满脸是笑。而父亲总会在大家不知情的情况下,买几根麻糖,然后回家变魔术般在我们面前晃一晃,可把我们馋出口水来。小火烧夹着芝麻糖,甜香可口,那是童年记忆里最幸福的回味啊!

           

          现在,日子好了。感觉天天像过节,只要胃口好,也可以天天吃肉。只是,幼时过年,在绵长的怀想中,总有一种欠巴巴的贫穷感,而贫穷里的仪式感,却尤为珍惜。那是浓郁的年味,浓郁的爱。

          今天过小年。 我传承了一份对小年的敬畏――请灶爷、买麻糖、买来团团圆圆的大饼,只为延续这份传统。

            而幼时记忆里关于小年的爱与幸福,却残缺不全了。

          我想,我还要好好过好当下。因为,是所谓的走远和失去,让我懂得了珍惜。

        小年快乐!小年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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