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梦,年来复去。回到故乡,已不复当年模样。楼房,车,水泥路,成了农村的标配。古老的村子早已荒无人烟,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孤寡老人守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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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数十天,见到了该见的人,做了该做的事。虽然话不多,仍然一见如故,并不觉得尴尬。如王叔一家人,刘凯奇一家人,大姑,小姑一家人,岳父一家人。大家欢笑的模样,我似乎有些模糊。却记得大姑与大姐常芳离别时哭了。这时,小姑说到,昨天欢丽走时也哭了。离开家乡,离开父母,我们有太多不舍,但我们别无选择。
兄长说,大姑今年68了。我只是感慨,岁月太催。大姑是封建迷信之人,说我爷坟还没添圆。初四,初五,我与父兄三人连添两天,又圆又大,坟上枯枝一概砍掉。
大姑听说我们初六出门,便来送送我们,只是兄长一大早便出发了。见我便问,你爷爷奶奶坟添圆了没有?我骄傲地回答,嗯,添圆了。随即劝大姑,年纪大了,别去新疆拾棉花了。大姑执拗,说再去最后一次。但这话,她前年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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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笛声响,我们一家三口出发了。感觉一切就像一场梦。心里难受,我想哭,只是年纪大了,却没有眼泪。只是眨眨眼挥手笑着离别。再见,我亲爱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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