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当我偷偷向看她的时候,她也瞥向我,与我的目光撞在一起,她腼腆地低下头,推了推眼镜,在那个阴冷的午后,她雪白的大衣与灰蒙蒙的天空形成鲜明的对比。
突然,她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淡,我急忙去抓住她,可她的身影消失了,就好像我记忆中的她那银铃般的笑声一样,消失不见。
这时,设得兰民谣突然震雷般的响起。那正是我的手机铃声。
“喂,白鸟,怎么了?”电话是白鸟打来的,我猜想八成是有案子。
“微哥,兴华森林里发现了一具骸骨,你快点来找我们吧。我们全队已经都到了。”白鸟的语气急匆匆的。
“但是...我晚上喝酒了。”
“那我现在和财哥去接你。”
挂了电话后,我脑海里都是刚才梦中的情景,过了好一会儿才驱散。跟着我穿上衣服下楼,过来差不多半个钟头,财哥和白鸟便过来了。
“什么情况?”上了车,我单刀直入地问。
“微哥,几个小孩跟父母在兴华森林里玩,不知道为什么玩起来挖东西的游戏,挖出来骸骨。”
过了一会儿,我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我要去美国出差几天...
——去美国出差今天...
——美国...
她的话一直萦绕在我耳边,在我脑海中回荡。接着,我脑海中又出现了在首都机场送她出国时的画面。
“微哥,到了!”白鸟叫醒了我。
下了车,一股冷风袭面而来。
“怎么回事?”我下了车,钻进警戒线,直接问法医孙硕。
“微哥啊,这是一具女性骸骨,年...年龄在20到30之间,身高165左右,还有...你看这个项链...”孙硕有点结结巴巴。
我走进骸骨,看到她脖子上戴的金项链,手忽然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那是我送给他的项链。
身高165,20到30岁之间...怎么会这样?我的思绪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冬日的下午,她边搅拌着玻璃杯里的珍珠奶茶,边告诉我他要去美国出差......
我的胃忽然疼了起来,仿佛里面有一团磷火在燃烧。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雾气沼沼的凌晨,我在首都国际机场与她道别,但是后来她便杳无音信,我找她的时候居然找不到她的出国记录......
是这样吗?我面前的这具骸骨就是那个戴着水滴形眼镜的白衣少女?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问孙硕:“死亡原因是?”
“是钝器殴打后脑致死...”
“好,雪芬,张存,你们去问问目击证人,还有...还有那一个中水啊,你去数据库比对一下符合特征的失踪人口。”布置完工作,我就带着一部分警员回到了警局。
“孙队长,进来。”刘雨倩分局长让我进去她的办公室。关于她的事,只有刘局、孙硕、刘哲和酒直知道。
“是她吗?”刘局开门见山地问。
“有可能。”我把颤抖的手放进呢子大衣的口袋。
“别着急,技术科科长刘哲已经在做人脸还原了,应该天亮就有结果了。而且那个项链的款式是很常见的。有可能是巧合。”
我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坐着呆到了天亮。外面的天空一点一点地亮了。当一缕冬日暖阳照进我的办公室的时候,已经大概是早上七点半左右了。雪芬突然推门进来了:“微哥,刘局,人脸还原的图像出来了。”
2
我急忙把报告拿过来,报告上是一张陌生的面孔。
我长舒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雪芬,你让大家轮流休息一天吧,昨天夜里折腾了一宿吧...”
“没有,微哥,我们昨天夜里轮流休息了。您大概是熬了一宿吧...”
“啊。噢,没关系,我也是个年轻人。”可事实上我已经不再年轻了。
“我已经把报告给了中水一份,相信很快他就能找出骸骨的信息。”
“好,我去食堂买杯咖啡。”我起身去食堂买现磨咖啡。
“微哥,你也买咖啡来了!”中水看见我打了个招呼。
“是啊。昨天熬了一宿。你回去休息休息吧,这玩意老喝伤胃。”我打算放他一天假。
“谢谢微哥!对了,我查到了,符合哲哥给的画像的失踪人口我已经查到了。有一个叫李静新的21岁女性,于三年前失踪。她从小父母在一次事故中丧生,初中以后辍学打工。失踪的时候以摆摊卖鸡蛋灌饼烤冷面之类的早点为生。”
“那她还有什么亲戚在世吗?”
“她的爷爷还在世,今年78岁了。我刚才查了一下,他家住天行路清荷小区708。”
“好的,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继续加油查案子。”
“好嘞,再见微哥。”
我买完咖啡回到警局,雪芬立刻告诉我:“微哥,确定骸骨身份了......”
“我已经知道了,刚才买咖啡的时候碰到他了。顺便放了他一天假。白鸟!咱俩去一趟清河小区。”
2
“爷爷您好,我是香山刑警大队的队长孙微。这位是白鸟警官。是这样的,昨天深夜我们在兴华森林里发现一具女性骸骨,现在已经确定了是三年前失踪的李静新。请您节哀顺变。”
“她是什么时候走的...”良久,老人憋出这样一句话。
“遇害事件大概是三年前。”我道。
老人沉默了良久。
“这孩子命苦啊...没享过一天福...”老人喃喃到,“才20多岁就去摊煎饼...天天都有躲着城管...唉......”
“爷爷,您还记得李静新失踪前几天的事情吗?”我进入主题。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是一位大妈。
“老李,我做了粉蒸肉,做多了,给你拿一点来。”大妈热情的递给了李大爷一个金属的饭盒。
“谢谢你啊,小赵。”
“不客气啊,都是邻居,你有客人啊?我先走了,有空去我那喝茶。”
“那天...我记得是十一月份吧,”大爷送走了赵大妈以后开始回忆,“她早上五点半就去摊煎饼,后来再没回来,手机也联系不上,我就去报警了。你们的人跟我说,那天一群城管过来让她那一片摊移走,结果他们那里有一个老头发了疯用菜刀砍城管,后来失控到见人就砍,警察立刻去了,他们到那里的时候就没看见静新......对了,她摆摊的地方就在兴华森林附近......”
“当时负责这件案子的是酒直大哥...”白鸟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
“爷爷”我道,“李静新当时有男朋友吗?”
“我想想啊,”老人双手掩面,“嗯。那个小伙子好吃懒做,静新受不了了与他分手了。她好像叫马展图。”
“我们能看看李静新的房间吗?”我问道。
“看吧,没关系,房间里的东西我从来都没动过。”
我和白鸟走进李静新的房间里,房间一尘不染,好像李静新还居住在此一样。墙上的黑点,写字台上的划痕,都是证明了李静新在这间屋里生活过。磨破了的皮椅和整整齐齐的单人床在等待着他们的朋友回来。
可是她回不来了。
曾经躺在这张单人床上、坐在这张屁股上的鲜活少女,如今变成了躺在解剖室手术台上的骸骨,接下来会变成装在铁盒子里的粉末,埋在地底下与大地融为一体。
我打开李静新的抽屉,里面有几根铅笔,几个转笔刀和一个非常小的纸团。我打开纸团,看见上面模糊地写着:清湖亭
我把纸条装进口袋,和白鸟走出李静新的房间。
“好的,我们先回局里了。您节哀顺变。如果想起来什么,就随时给我打电话,这是我的名片......”我把名片递给老人。
“也算是解脱了......”老人喃喃道。
“喂,小存,帮我查一下一个叫马展图的人现在的家住地址。”上了车,我便给张存打电话。
“您不认识马展图?”张存大吃一惊。
“不认识,那是谁啊?”我已经跟不上时代了。
“咱们香山区的大富翁啊!搞房地产的。”
“噢噢噢,想起来了。”挂了电话,我和白鸟驱车赶往马展图的公司。
3
“李静新?我三年前的确和她交往过。但是她嫌弃我但是没出息,因此和我分手了。”马展图听了我们的问题后,一脸哀叹,“她是个不错的姑娘,怎么会有人想要杀她呢......”
“您还记不记得李静新失踪那天,你在哪里,做什么?”我问道。
“这个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因为她失踪前四天和我分的手,我当时心情特别不好就骑着一辆破自行车飙车,结果出了车祸,住院半个多月。”马展图想了想说到。
后来根据查证,马展图说的的确是事实。
“那你还记得当时的李静新有什么异常吗?”白鸟想了想,“或者,她有什么仇家?”
“嗯......我记得有一个拿着大行李箱的男的买了她的鸡蛋灌饼以后气愤找她来了,说他吃了以后上吐下泻,两个人大吵了一架。我当时都拦不住。后来有一位特别和蔼的南方口音挺重的民警大叔恰好路过帮他们解决了矛盾,还替静新赔了钱。”
那个民警大叔应该就是老朱同志朱民,是个老好人。现在已经退休了。老朱同志的老伴已经去世了,而且没有儿女。
“那您还记得那个男人的名字或者相貌吗?”我问道。
“那个男人...好像说过一句‘敢惹我钱勇’而且好像挺胖的,其他的我就记不清了。”马展图想了良久后说到。
结束了与马展图的谈话,我和白鸟在一家卤煮店吃了卤煮火烧,买了一些礼品,便去拜访老朱同志。
天空灰蒙蒙的。
4
“小孙啊,带着小白来就来吧,还带这么多东西。快坐快坐,我给你们倒水”老朱同志看见我和白鸟来了以后,热情地招待我们。
我往沙发上一做,坐到了什么铁的东西立刻把它放在茶几上,揉揉屁股。
“不用客气,朱叔。我们今天来是想请教您一些问题。”我直接问道。
“没事小孙,直接说吧。”
“是这样的,您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您为一个卖鸡蛋灌饼的女孩和一个男的解决过纠纷?就在兴华森林附近。”
“噢噢噢,我想起来了”老朱同志回忆了一会儿后说道,“我记得,那个男的说他吃了女孩买的饭以后上吐下泻,情绪非常激动,我劝了他半天,还替女孩赔了他500块。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唉,我们发现了一句骸骨,就是那个女孩的,那个女孩三年前就被杀了。”白鸟说。
“是这样啊,但是那个男的肯定没有嫌疑。我认识他,他他叫钱勇,老婆是泰国人。那天我给他俩解决了矛盾以后,我就送他去机场了,他要移民泰国了。”
“您记性真好啊,怪不得您年轻的时候考上了英国的大学。”我不禁赞叹。
与老朱同志寒暄了几句话之后,我们就离开了他家。
上了车后,我给中水打电话,向他确认钱勇的事,证实老朱同志说的是不错的。跟着,我给白鸟看了李静新房间找到的纸条。之后,我们驱车赶往清湖亭。
5
天空一直是灰蒙蒙的。
“大爷,您知道清湖亭在哪里吗?”我和白鸟花了大概两个小时到了清湖,却找不到清湖亭。于是便找了一位大爷问了问。
“就在湖里。”大爷指着湖中的一个小岛,岛上有一个疲惫不堪的建筑物。
“谢谢您,大爷。”
“微哥,咱俩怎么过去啊?”白鸟非常困惑。
“问题不大,我车后备箱有一个充气橡皮艇,两个伸缩船桨,还有一个打气筒。咱俩划过去。对了,顺便带着铁掀。”
“您这汽车后备箱是百宝箱啊!”白鸟打趣道。
“我俩花了大概十五分钟划到了清湖亭,白鸟便用铁掀开始挖掘。”
“微哥!”挖了大概五分钟后,白鸟便叫我,“微哥!有骸骨”
“什么?我看看!”白鸟已经挖到了骸骨手指的一部分。
“快回到橡皮艇上去,我给刘队打电话!”
我们两个回到了橡皮艇上。
6
“微哥,刚才在电话里听你说了案情,我感觉案子越来越复杂了。”雄哥说道。
“是啊。”我走到孙硕旁边,“老孙啊,什么情况?”
“男性骸骨,年龄四十到五十岁之间。死亡时间大约也是三年前,肋骨这里有伤痕,应该是被力气刺伤致死,剩下的解剖以后才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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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我被震雷般的设得兰民谣吵醒。
“孙硕啊,怎么了?”
“微哥,人脸还原图像出来了,是三年前失踪的牛东,现在只有一个母亲在世了,叫赵春眉......”
“好的,麻烦你了刘队。那么明天我带一瓶茅台......”我困得说了几句胡话,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微哥?”孙硕一头雾水。
雪一直下着,我透过车窗望着雪花打在冻冰的河里,心里期待着热腾腾的格雷伯爵红茶。
“谢谢您,师傅。”我把钱付给司机师傅后便下了车。棉絮一般的雪片打在我还没续起的头发和深蓝色的呢子大衣上,我快走了两步进入了咖啡厅。
她早就在等着我了。
“今天怎么愁眉苦脸的?”她不大开心地用吸管搅拌着珍珠奶茶。
“单位让我去英国出差一趟......”
英国?美国?我的头痛得十分厉害。
闹铃响起,我被惊醒了。但是我的眼前一直是米字旗和星条旗重叠的影像,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视觉。
我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赶往警局。
8
“微哥早!这是牛东的尸检报告。”我刚走进办公室,雪芬把尸检报告递给了我。
“哎?怎么就你一个人啊,他们都吃早饭去了?”
“不是。刚才东乡发生了抢劫案张存财哥中水和雄哥去了,刘队说让咱俩和白鸟继续跟进骸骨案。”
“那白鸟这小子干什么去了?”
“他去食堂买早点去了。”
趁着白鸟去买早点的时间,我看了看报告。报告内容和孙硕夜里告诉我的基本上一样。唯一我不知道的一点就是尸体旁边有一个紫色的橡胶塞。橡胶塞的图片和我的充气橡皮艇的橡胶塞差不多,因此橡胶塞可能是凶手埋尸的时候不小心掉在现场的备用塞子。
“微哥,走吧!上车!我买了羊杂汤。”白鸟把我拽上了车。
“微哥,昨天晚上我自己又去走访了一下,发现了一些东西。”一上车,白鸟就跟我说道。
“不错啊,你小子,这么卖力。”我夸了夸他,“发现什么了?”
“昨天晚上我自己去问了一下李静新爷爷李建国的邻居。听到了这样一件事,三年前一个叫赵春眉的老太太———也就是死者牛东的母亲,要和李建国结婚,但是牛东坚决不同意,李建国便作罢了,但是赵春眉和牛东为此天天吵架。”
“你是说李建国和赵春眉都有作案动机?虎毒也不食子啊。”我有些诧异。
“但是的确有这个可能性,而且我认为李建国的动机并不大。”
“我也这么认为,不然李静新和牛东一失踪李建国就会和赵春眉失踪了。但是事实是李建国想念孙女,无心结婚。”
“对,而且我查了,李静新失踪的那个月,李建国在医院做手术,李建国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但是李静新为什么遇害呢?难道这两个案子毫无关联?”
“这个......暂时还不好说”
“总而言之,我们先去会会赵春眉。”
9
“赵女士,昨天我们在清湖亭发现了一具尸体,是您的儿子牛东。”我缓缓道。
赵春眉双手腌面,脸色铁青。
“赵女士,借一下您的洗手间。”我道。
“好的,就在走廊尽头。”
走廊很长,窗外的躲在乌云后面的阳光几乎照不进来。
我穿过走廊,发现走廊旁边的桌子上有一些照片。
有一张照片是赵春眉,牛东和赵春眉去世的丈夫在海边玩。旁边的一张照片是赵春眉和年幼的牛东划着橡皮艇在河里钓鱼。
橡皮艇?我看了一下照片里的橡皮塞,虽然照片的年代有些久远了,但是可以看出,橡皮塞是紫色的。
再旁边的一张照片,是赵春眉少女时期的毕业照。一群学生在学校门口照毕业照,学校的大门上赫然写着:英国O大学。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去完厕所以后,和赵春眉寒暄了几句,便和白鸟走了。
“白鸟,我知道凶手是谁了!我们现在去逮捕凶手!”上了车,我就和白鸟说道。
“刘叔吗?你是英国O大学毕业的吧,我问您一件事......”接下来,从刘队的爸爸那里得知了一件事情。
“喂,刘哲啊,你帮我个忙......”我又请技术科的刘哲帮我帮我证实了我的猜想。
白鸟在旁边听到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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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孙啊,你们又来了!”老朱同志给我和白鸟开了门。
“朱叔,您认识一个叫赵春眉的人吧。她和你是大学同学。”我开门见山地问道,“不仅如此,你还替她杀人了吧?”
“小孙?你在胡说什么?”朱民还在伪装得尽可能镇定。
“够了!别他妈装了!”我非常愤怒,嚷了一句,“差不多行了吧!”
朱民瘫软在沙发上。
“微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鸟已经懵了。
“事情恐怕还得从七十多年前说起。”我想了想,“当时的中国正在内战,百姓流离失所,有一对兄妹就这样走散了,到了他们都二十多岁的时候,鬼使神差地在英国上了同一所大学。
跟着,两兄妹不知以何种方式相认了。而且除了哥哥的女朋友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这就是哥哥的女朋友不反对哥哥和妹妹来往的原因。在接着,两兄妹一起回北京工作,退休后一起颐养天年。妹妹的老伴去世后,她又看上了一个老头,但是妹妹的儿子不允许,还和妹妹大吵大闹,后来,哥哥失手杀了妹妹的儿子,慌乱之余拿妹妹的橡皮艇把尸体运到清湖亭埋掉,但是却把橡皮艇的备用塞落在现场,但是杀人的过程却被一个小姑娘看到了,哥哥害怕小姑娘把这件事告诉妹妹或者警察,于是把小姑娘也杀掉了,埋在了兴华森林。对吧?”
“是的,”朱民的声音有些颤抖“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天,赵春眉,不,朱梅不小心把一个玉佩掉了,恰好被我捡到,这个玉佩和母亲留给我的一模一样......小时候,我们的父母死在了内战之中,我被一个美国人收养,后来去了美国,朱梅被一个犹太人收养,去了以色列,朱梅的养父母去世后,留给了她一大笔遗产,但是朱梅没有花过,一直不定期的把钱捐给红十字会......
朱梅的儿子太过分了,他认为李建国和朱梅结婚是为了钱,我和她相认也是为了钱。有一天,他约我到兴华森林说事情,拿刀威胁我离朱梅远一点,我们争执的时候我不小心杀了他,但是这被在兴华森林附近卖煎饼的李静新看见了......我...我就杀了她,把她埋在了兴华森林......然后偷偷拿朱梅的橡皮艇把牛东埋到了清湖亭......”
“你被逮捕了。”我将朱民铐起来,带回了警局。
朱民将双手握在一起,手中握着那块玉佩,嘴里喃喃道:“哥哥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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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侦破了。
这天,刘队长走进我的办公室:“孙微啊,瑞士有个学术交流会,上边派你和白鸟去,正好你也会德语。机票已经买好了。今天晚上就出发,现在你们就回家收拾东西吧。”
“好的,谢谢您。”
12
深夜,我和白鸟在首都机场的登机口附近等飞机,。
“微哥,您会说瑞士语吗?”
“瑞士人说德语我。”我不禁苦笑,“我教你两句吧。你好是Hallo,再见是Tschüss,谢谢是Danke......”
这时,我看见她的影子在卫生间附近闪过,我急忙跑了过去,但是周围根本没人。
“微哥!你怎么了,飞机已经来了!”
“好的,好的。”
我和白鸟检完票坐上了飞机。
窗外又开始下雪,飞机在跑道滑行了一段时间后便起飞了。
“到了瑞士咱们看看采尔马特峰。”白鸟饶有兴趣地说着,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就鼾声如雷了。
我确信刚才看到了她。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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