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三更灯火
野外风声骤停
小房里亮着灯
困意来袭
舒枕着你道的晚安
于你相拥而眠
望远
不知何时低矮的房屋
变成了大厦
呼啸而过的火车
隆隆作响
望尽云霄
山河人间无数
如蝼蚁渺渺
静午
阳光穿透云层
落在母亲的发梢
屋檐下的板凳
一筐针线
同母亲缝织着
将要送于我的背包
水库
走在田间小路
忽生一念头
去水库走一遭
三十年前
两三伙伴 拿起镰刀
于是整座山都是属于我
走过田野 跨过河流
水库似悬崖峭壁一侧
年少无畏无惧
如今却是后怕
听闻
水库边无头马牛
为何无头
因而马会食稻子
顾无头
是否人为
不曾
从水库挖起
便是如此
如今
无头马牛
早已不知归落谁家
掷骰子
能忽悠到的
大概相互信任
情不知所起
一往情深
顾至亲挚友
2020年1月30日早晨8点17分/毛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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