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班回家后,想躺在床上歇歇。
女儿也过来了,蜷在我身边。这个年龄的她,像一只温顺的大猫。
她说:希望学校九月Family Day的时候,我和她爸都可以去。
十八岁大概是成年后,她和我走得最近的时候。刚褪去青春期的爪牙,还没来得及组建出自己在远方的朋友圈。
我搂着她,手里随意地拨弄着她的头发,慢慢睡了过去。
醒来过了九点。我把闹钟设定在凌晨三点二十五,去洗了个澡。
老二又独自出门散步了。他在奶茶店打了六个小时的工,我下午五点接他回家。现在,手机屏上代表着他的小点,在离家两迈的公园里。
青春期对他的冲击,向内而非向外。他是宁愿伤害自己也不会攻击他人的底色。
这个坎只能他自己过。父母帮不上什么忙,因为其中一个主线任务就是走出父母。这个时候插手,不是帮忙,倒是添乱了。
我把廊外门前的灯都点亮。这几盏灯除了偶尔送聚会晚走的有朋,平日里完全不开。这是我最不打扰他的示爱。
临近午夜,小点移动到回家的路上。我盘算着这一路上是否有全程的人行道。看着他走进小区,我关掉了APP。
睡不着,直到两点半才迷瞪过去。三点二十五,手机闹铃响了。按掉再失去意识十分钟,我准备去机场了。
这是我一个人的旅程。去秘鲁,走走停停吃吃喝喝都随心所欲,当然,遇到问题的话,也只有自己可以解决。
机票买的经济舱最低档,旅馆在安全线以上。我对这种旅行中的奢华不感兴趣。要舒适蹲家最好;要纸醉金迷,赌城游轮或者纽约迪拜都更合适,何必选择时时动乱的南美古国。
大概是老去得无法自欺,这次出行带给我驱动感很低。在准备的过程中,脑海里甚至数次浮现出“折腾个啥”的自问。选择出走的动力,现在更多来自于独处时空的诱惑,而不是目的地的新奇。
六点的飞机,在四点半到了登机口才发现,被推迟到九点半。好在并不影响下一程,十二点的会是开不成了。
那就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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