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是行刑般将她丢入牢房,她被突如其来的震动惊到无法动弹,直到眼前的黑影整个压伏过来,她才发现自己已被牢牢钉在了刑场之上。朱唇粉面,一阵菠萝的香气扑面而来。剥开的两襟下,未成熟的果目已有了甜腻的触感,颤动的花序难以承受枷锁般的重压,雪青上的胭脂便愈发鲜艳了。
她鼓起一切勇气迎上他的目光,意欲情愫电石火光喷涌而出,火山熔岩点燃了刑房,又在触到她身子的那一刻迅速冷凝成霜。一种让她大惊失色的恐惧从头到脚穿透了她,她清醒地意识到她面前的人是着了魔的,他的摆布和捉弄会让她丧失本性,精气,魂魄,和思考。但更令她恐惧的是,她似乎并不想逃脱。她看到一双炽热的眼睛向她逼近,那是种不容置喙的强大和力量,她的每一段骨每一节筋都酥了软了。她被他攥在手心里,狠狠地观察着。一寸一寸的肌肤相继沦陷,他唇上的赭色像是烧尽的山树城垣,带着侵略者的野蛮将她探索了个遍。她在一场胜负悬殊的危机边缘,漂浮沉陷,漂浮沉陷。她想抓住一节树枝或者一根木棒,她不喜欢这失重的感觉。可她能抓住的只有他,他给了她唯一的支撑。她将她的生命悬在他身上,一任他肆意地耀武扬威,横行霸道,微妙的暖流从她的脚趾蔓延到了她的指尖,她逐渐觉醒了。这痛感和快感,本就是一脉相承。尖锐的指甲划过背脊,颤抖的唇齿刺进肩胛,从此小兽和猎人便有了一个新的浪漫学派。他们在这学派里将灿烂的灵与肉当做空洞和庸俗的燃料,他们发疯时可以无所顾忌,从癫狂到壮丽,从扭曲到辉煌,痴缠的裸露在戴着镣铐的窥探下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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