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该生一场病。
前些日子朋友小鱼在我熟睡时喊我起来,对着我大哭一场之后,在晴日下午,拖着箱子离开了。在经历长达一个月的折磨之后,他还是选择,缴械投降。
小鱼回家了,我知道,他生了一场病。
回家后的小鱼,意气风发,和朋友交流侃侃而谈,票圈里的分享也让人羡慕向往的过分。毕竟,谁不想漫步在海岸和阳光跳舞?谁不想坐在山顶看看新一天的太阳?评论区里的阵阵羡艳的言辞让我明白,或许,我们该生一场病。
我不想生病。
这并非一种强烈的积压已久的一句话,只是我在看到小鱼一系列,请假,旷工,奔波于形形色色的人中间,试了各种药之后被迫服从“安排”的那种无奈和一种自我放弃式的可悲。这让我陷入一种未知的恐惧。一种对涉事未深的,源于初心的挣扎。
冬夜的灯光,散发着似乎比平日里更强的光亮。灯旁树干上的树皮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风吹的地上的落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伸手把脖子上的围巾缠得更紧些,然后在扯开,缩缩脖子,把半张脸缩进围巾里,然后再把围巾稍微交叉一下,像个小锁一样,把寒风紧紧锁在外面。
那天晚上,我觉得,我该生一场病。
我开始学一个想要躲避幼儿园的小孩子,我努力光着脚走路,喝凉水,踢被子。期待着第二天的温度计有一个好消息。然后,闹钟响了。凌晨三点,没有光脚,没有凉水,没有被子。只有深夜仍亮着,灯座微烫的台灯,还有一双在键盘上打着摩斯密码的手,敲出一段,良药苦口。
后来,我终于生了一场病,一场旷日持久的病。原来,曾经小鱼的病,不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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