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虾米夜里哭着醒来,怎么问都说不出话,只不停喊妈妈。拥抱,安慰,亲吻,拭泪,迷迷糊糊中她要求回到自己床,最后在缓缓的轻唱中入睡。
而作为母亲的我,却睡不着了。想到她父亲这两晚临睡前对她的凶脸及吼叫,我仿佛看见她奶奶的那张嘴脸。我也知道自己再怎么说都无法改变这个男人的了,顿时感到对不起小虾米。
我仿佛在这世间也没什么想要的了。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的孩子有个安稳的童年,我希望我的孩子每晚带着甜甜的笑入睡,而不是在惊恐中困去又惊醒。
白天去医院看二宝的时候,医生的那句这年头这样的真的没有见过(六个月孕期只检查过一次),让我当即泪下,猝不及防,忙请医生别再说了(医生的话提醒我已经远离自己的内心很久了,那样的清醒的痛让我难以安住当下)。回来之后我仍然因为那位医生说的要爱自己而感到委屈,还想起从前一些曾对我说过这话的人。
但是谁人不曾爱自己呢?不过是各自的抉择不同,认知不同,结果也是千千万万种,或如意不如意,或无所谓何种境地。从小小的无力的我的视角看,在孩子幼小不能自活的情况下,作为一个纯粹的母亲,除了选择不遗余力为她的孩子承担一切,还有什么事能比这个更为紧要的呢?
这些些稀碎的心绪,又在短视频的《流金岁月》片段中被掀翻,抽泣着到了凌晨。然而此时的冬日,黎明前的夜,还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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