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习惯于早睡,昨晚九点多刚上床就接了一个电话,是大姐夫打来的,被披头盖脸的一顿"熊″,最后给我下了一个定义,说我层次太低,晚上我辗转反侧了一夜未眠。
大姐夫对我的蔑视由来已久,我和爸长相脾气酷似是其起因吧。当初爸对姐姐和姐夫这门亲是阻拦过的,也把大姐夫送来的东西退了回去。小两口虽好事多磨,但终成姻缘。只怕大姐夫从那时起就种下了"恨″,因为不可以直接找老丈人算帐,只能找个出气筒了,我就成了爸的"替身“。
我和哥那时对姐姐的婚事都没有任何的不支持和干预,但大姐夫对哥哥和我是区别对待的,那时我们之间可没有任何利害关系,这是为什么呐?
我一直记得三十五年前去请大姐夫来家小饮时的场景,当我说买菜花了二十元钱时,大姐夫脸上写满了不屑。
我却永远记得大姐夫的好,哥结婚时他给了三千元礼金,而我结婚时给了我一个他看了六年的电视机。
姐姐是有眼光的,姐夫是做紫砂壶的,婚后姐夫的事业一路上扬,以后和他哥一起去开厂,我那时去他厂里做茶壶确实是想去"靠相″的,没有进一步在壶艺上有发展确实是自己天份不够,不能怨人家为什么不收我为徒。
后来去南京开店做生意,我能跟去"闯世界″,也确实受之于姐夫的荫惠,我感恩。
后来我和小钟"二龙相争″,店最后给了我,姐姐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我知道,但实际情况是对方确实不合适继续留下去了。
由我一人接手,承包费定的是每年一万五千元,这应该,因为这店是大姐夫的,行业执照是大姐夫的名字。
承包费给了三年后,店因拓宽马路被拆迁了。我把店里的一切都还给了大姐夫,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三张办公桌,四节柜台,再加一张沙发,其它的小件都"提不上筷子″。
以后这几年我一直在我购买的住宅内维持着生计。我的理解,以前承包的是店,承包的是行业执照,所以交钱是当然,而现在店没了,行业执照注销了,承包费就不存在了,这没毛病啊!唯一能让人诟病的是当初这个店给我时留下了多少资产,设施是不值钱的,唯一能说的上的只有七千元钱存货。
可我已经给了四万五千元承包费了,不够?以货抵货,我现在即便退休了也能拿出一万元钱存货来,这不成问题,还存货不地道?那付现钱也成!做人情也成。
人情我早就还了,当初大姐夫想评江苏省工艺大师,需拥有南京市户口,和我商量要把我南京的房子过户给他,我顶着压力,在您面前是二话没讲,就把我房子写成了您的大名。
不需要去打听了吧,谁能给你承担房子异名这个风险?我扛了,就是因为觉得欠着您的恩情。
以后我把此房出售,这中间经历了多少曲折、房款受了多少影响,我在您耳边提过一声了没?就因为我们是至亲。
反正在停付承包费后,您没给我好脸色瞧,也怪当初我自立门户后,没和您当面挑明。
以后和您见面只是在每年一次过年的聚会上,我是能躲就躲,您是逮住一次机会就讽刺挖苦我一次。当然父母在的时候这种情况会稍好一点。
以前的例子就不举了,今年的聚会上,您当面称我是"怂代东西″,这个词在宜兴话中一般是上一代对下一代的蔑称,带点鄙视。
您犯得着如此记仇,您要如此"上″我、如此"刁小″干吗?
我可从来是能让就让、能躲就躲,贫贱万事哀吗!可您老人家却得寸进尺了。
这次是前一阵子您说要再去南京发展,问我要原来的公章材料。我把公章全交给您了,您昨天又问我要原来公司的所有手续,您说您的公司是省级单位。
您的那公司在二十五年前就因为未年检被注销了,当初经手负责的可不是我,后来我的前任小钟又申请了个人工商户,您交给我的执照是个人工商户,您贵人多忘事吧。
再说回头,二十五年前注销的公司,现在您要所有手续,能让公司起死回生?我百思不得其解。
反正不是我的责任也要让我认,而且给我扣了一个"层次低″的帽子,我还能"痴心不改″地去与您虚与委蛇吗?
原来的聚会我也是勉为其难,去了要上我"话句″,不去就是破坏大家庭团结,因为二姐家早已经不参与大家庭聚会了,以后我家也只能喊我女儿代表我吧。
大姐夫像"张飞″:敬上傲下;大姐夫也象日本人:畏强凌弱,试问下天下有多少人能成为人上人?有多少人能被人敬畏?绝大多数不都是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吗!
大姐那边只能说是我自已的问题了,姐姐是个好姐姐,善良、勤劳、善解人意,我决不想影响她任何。
唉,如此发展下去就要断了这份情谊了,伤心,我也"奔六″的年纪了,以前冷言冷语能扛,现在何必去自找羞辱呐,我如果不会用笔来发泄心中的憋屈,估计早就"变态″了。
只是可惜了这段姐弟情。
不舍!不舍!
东氿听涛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