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见到的山椒,无论是赤红山椒,还是粉红山椒,都是成双成对地出现。也就认为山椒鸟总是如此,怎知见到长尾山椒时,却完全不同了。
那天见了许多长尾山椒,数十只也是有的,它们或停歇在树干上,或站在竹枝上,还有的会飞到花朵上,最精彩的,莫过于它悬停着找寻虫子。
轻盈的山椒鸟悬停时,一面急速扇动翅膀,一面仰头或侧头找食物,展开的翅膀上有道宽宽的黄色条纹。若有阳光映过来,会有种宝华灿烂的感觉。若没有阳光,它翅上的那道黄与它翅膀下黄色的身子,也像是自带光芒。
一向认为山椒鸟的雄性更漂亮,因为它们羽毛的主打色是或深一点或浅一点的红色,雌性逊色一些,它们羽毛颜色以黄和灰为主。但看到许多黄灰色的鸟在枝上翻飞,在它们翅膀一张一闭时,翅上的那一道黄羽像光一样闪耀,十分漂亮。
那是一群长尾山椒的雌鸟,它们小憩、玩耍、觅食、喂养孩子,像是一个单纯的女儿国。
其实是有雄鸟的,它偶尔出现。雄鸟的确十分耀眼,红色的羽毛像团火,停歇到哪里,哪里都像在燃烧。因为雌雄山椒鸟羽毛颜色的差异太大,来到雌鸟群中的它的确让人感觉到它的与众不同,就好像是一群素人中来了一个颜值爆表的明星。奇怪的是,它的出现并没有引起那群雌性鸟儿的注目,小憩的依然小憩,觅食的仍然觅食,喂养孩子的,依旧把虫子塞进小鸟的嘴里。它们并没有以稀为贵,只专注于过自己的日子。
那只耀眼的雄鸟孤零零地出现,又孤零零地离开,没有见它与哪只雌鸟搭讪,也不见哪只雌鸟凑上去示好,它们彼此视而不见。一会后,它又回来了,仍旧是孤单地出现,孤单地离开。雌鸟们我行我素,立枝树枝上只觉它们身材修长,神情温柔,当它们展开翅膀飞翔时,便有光芒一道一道闪过。
鸟儿的世界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很多时候,它们的行为无法用在人类社会获得的经验和认知来诠释或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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