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家翻东西,竟找出一本叫“惊鸿雅集”的散文集。差不多十年前,一北京女孩送给我她第一本书。我翻了翻,一如既往的好。细腻,清亮,思维慎密。每一篇都可称为佳作。有张爱玲与亦舒的气质混合体,仔细一看又融入了严歌苓的冷寂洗练,但与她们又截然不同。
我打电话,一阵躁音中,对方停顿了片刻才开口。她亦知道是谁,说正在陪老板开新闻发布会,很礼节的告之待会打给我。我知道对方已经为难了,旋即的挂了电话。
又有一个女子,前些年好不容易在起点网上签了约。另有一本写职场小说准备改编成电影。结果自己身患重疾,做了手术,从此闲云野鹤,早早搁笔。我很佩服她从前写作的状态,不择地方,坐下来,几个小时心无旁鹜,一气下来就是三五千字,甚至上万字也是有的。她文风清澈,思想也明确,知道自己要什么,看她落笔就如小溪涓流一样不断线。令人叹息。
更有一个女子,比前面两个更洒脱,完全是大超脱。该女子,初中就笔耕不辍,每次的作文被学校选入市里中学生范文。曾经有一篇中篇投稿到当时巴金先生主持的《收获》杂志。巴金老师亲自给回了信,叫她努力学习,好好写作,日后完全有机会成为年轻的作家。
可这女子很快谈了恋爱,结婚生子,现在成了一个家庭主妇,自认幸福得不得了。我曾经问这位高中同学,你觉得你对你现在的选择有无后悔,或者不好意思过。她说当时写文本就是发泄内心的暴力,自从找到现在的老公,她就变得温顺娴静下来,我说,你倒是安静下来。你当时让我好好练习写作,说写作是天底下最浪漫的事。早知如此,我那时就该直接与你处对象了。她问为什么这么说?我说我本来就奔着男女之事去的,你却劝人以文会友,你亏心不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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