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万康诗选》序言
邓万康:1964年生于成都并居于北部。自由写作者。习诗多年,在现实与诗歌中平衡。著有诗集二部《浪漫黑与白》,《邓万康诗选》。
从无意到有意养生,是近年习惯。入夜,赤橙黄绿青蓝紫都在以最快速度演绎一种黒色调子,生命万律归宗。能不说它包罗了万象吗?尽管它不是一切,那时段它重复昨晚,它又不是咋晚,因为有当下,才有明晚。毫不含糊,不由思考,值得深思。
流逝的时光,回不了头。走过的路,不能再走,即使重复也是另一番心境。像快乐会过期。
用语言触角与自身或之外的人事交融,甚至把个俗世纠缠得有模有样。甚至有力道,宽阔纵深,自我理想的高度,这是诗人想干的事。尽管一直会有距离,灵性的光照着,只管沿着这亮过去,勿需纠结。如有,那不是恐惧,敬畏再所难免。
世间万物,删繁就简,需要勇气,也是一种能力。过程中,置身低处,吸纳更多能量,才会还原个不一样的自我。 写诗像湖边再现黑天鹅。悠悠然,境界似黑掌在往事流动中弄人。万千风情如过帆之景,想划就划它两掌,流水警醒,岸下岸上皆风景。
写诗也像有中生无。实处落脚得往虚处展开,辗转迂回再往实处去。所谓虚处是转换后的灵性之光照耀而已。诗人消化了现实题材终会反哺心灵,作更好精神辅射。像夜晚出生的人充满完美主义色彩。
做人不完全是作诗,做人比做诗重要。作好诗人必定先做好人(做好人仍然有风险。误解,另眼,包括委屈都需承受,但都不重要,只要自我正视,不放大)。感念过往,朝向未来。逝去的已经无法把握,立足当下,结未知更好的缘。
如果有必要瞻前顾后的话。之前诗集忧郁色彩,将逐步淡化,抒情味褪掉衣衫,自我设限的向度赏试性拓宽,莫名涌来的不是兴奋,也不是激情,更像是某种方向的昭示,理性得无法拒绝,因为未知油然让人心生几许从容或安静。
现在读自己的笫一本诗集《浪漫黑与白》,时有尖锐,忧郁,大而不当的气息袭来,欣喜和品鉴的想法愈来愈少,以至于现在羞于将书外赠。一个写诗的人,生活中要节制更多的毛病,那诗歌也可能不那么奔放,然而张扬也不一定绝对让人舒服。此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恐惧有时扮演了多种角色,今我不能一一分拨开来。当它充当叛徒,便背叛内心欺骗伤害我。帮凶也是自已,孤独已经不再靠谱。孤独可以在成就更深遂的作品,也可以将生活打回原形。
恐惧也可以是敬畏的一种演绎。尼采说做强者,本是修心。诗人对语言无疑在乎一种感觉和节奏,这气息构成自然是独一无二,像DNA从血液中揭示的生命密码,深具不可复制性。
写作状态多维度变异,想来可能是生活作用于诗歌。反过来诗歌反哺生活。面对一种炯异的场景,深刻多于美好或者说内质大于抒情,反思在于惯性对阵中逐步占去上风,尽管不断否定的幽灵时而感到命悬一线,自我完善和精进实际也是需要借心量重构诗学秩序。
离上本诗集出版已是七年有余。原计划三年后出版的《邓万康诗选》,拖到如今。个中想法变异,更多的是心境。这些年除了内省,写作更对应内心,朝内写作在学习,阅读,思考之上逐渐离开喧嚣,修身养性适合安静,享受孤独也是。基于此第二本诗集整理稿件,量上一压再压,满意度逐步下降,反而自觉质与量均不够,对完美主义倾向的我,是否己构成一种折磨,显然内驱受阻,放任状态直到今天才开始着手梳理。
時下无意于喧嚣中喧泄什么悖论,只是想将一些感受或状态用语言呈现出来,其幽微独特处就是追求方向,无关乎大小,宽窄,只要能区别过往,区别他人,哪怕每改变一点付出的努力到无能为力,都值得,因为愿意! 当然所想和笔下功夫时常达不成默契,粗砺,晦涩,顺畅,明了,清晰都有可能,抑或就是过程。一种向度久点,玩到极致(这是理想),又该见异思迁了,这是种态度,对诗歌的敬畏,不同于做人举眉本该向善的情义!
由于诗歌阅读也存在门槛,所以诗人常被误读,误会,误解也就毫不奇怪。如果这些感受少,说明表现太正常,仅此而以。其实本来也正常,不是吗? 这本诗集背后所藏着的楚苦大过幸福,也是正是这些诗写让我独自走过凄切如沐阳光。
崇尚真,善,美的审美倾向只有变换频道自已听,生命本真插上翅膀无非就是飞翔,耕耘的结果定有所成,虚构不是虚拟,冒着热情的煞有介事就是效果或张力。有意境让人神往让人触动,诗也!从人生一些难堪岁月中抽身,除了解法条,更多的是想象思维。惯常在这里败走麦城。
言归正传,这本诗集收录了2013年9月到2020年6月以来的文本,虽有近七年时间,也可再现一种生活,生命的状态,折射一些思考与现实。坚守,坚持,忍耐,厉练像一场修行,这活法如同工匹一样累,幸亏自觉苦中作乐还算好玩吧,不然早放弃了,功利不伤害我心,我身,那么就让劳作加持神来,行笔有来由,生花又落地。
基于此等种种,我无数次夜晚回到这些短句子构筑的精神家园,审视她与语言未知领域的对话,是否赋予区别自已之前自身审美和遐思,不同角度呈现当下岁月留在内心痕迹,考量文体价值是否与语言中另一个达成共识等,只想现在第二本诗集《邓万康诗选》问世这个初衷和某些遗憾能力所能及减少到低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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