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完发,半道母亲拉上我,说是刚从超市回来,到了车库打开后备箱,满满三大袋子的零食让整个本不算狭小的后备箱显得拥挤,我们两个跌跌撞撞的搬上了楼。我随手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零食打算开始享用,母亲便立即制止到干什么!小孩子吃的零食你吃什么?明天同事要领着家里的小孩来玩,这是给他准备的,:“这么多?”我惊讶的问道。母亲搪塞了几句:“吃不完拿走”便让我回屋写作业了。
或许就在这一刻我仿佛明白了,或者不得不去承认的一件事实我长大了,高一,十五岁,或许在外人开来已经是个半大小伙子,走在路上,总会有不相识得小孩把我当做叔叔请求一些琐碎无法拒绝的帮助,我总是乐意的,因为我喜欢人与人之间的善意在我身边播种。但我在之前从未觉得自己算是一个大人,或者说,在母亲面前,不愿去我做一个大人,回到家后我第一句永远都是,妈!我回来了。如果没人回应我一定会搜遍家里的每一个角落,直到确认她不在家,便会打给她电话,确认她在干嘛以及回来的时间,以免我等的太过着急。袜子,衣服,床单,鞋子从来都会等着母亲帮我换洗,就连买衣服和鞋子也会参考着母亲的建议。记得爸爸曾给我讲过小时候和母亲的故事:由于母亲是老师,常年奔走在教育的一线,工作日早上五点五十的闹钟是她这么多年唯一没改过的习惯,在我很小的时候总是一起床,就发现母亲早已不见踪影,那时会在满屋子里爬去找妈妈,喊着刚刚学会的妈妈二字。当然我不会找到,便在家里哭了起来,总要奶奶拨起母亲的号码,让她安慰我几句,承诺我先乖乖让奶奶带着我去楼下遛弯,然后下午睡一觉,妈妈就回来了。于是从一开始每天两点睡,提前到一点睡,再到十二点睡。
现在我依旧是个孩子,在母亲面前任性,乖戾。慢慢地,我们之间不再单纯,我计较她在我小时候对我的暴力式的教育,开始对她不够尊敬,什么话都说什么话都怼。她开始不满意我对她的态度和我对学习的态度,开始对我恶语相向,开始对我不理不睬。我于是又对她的冷暴力不依不饶,对她在我学习方面看似严苛,过分的要求开始软磨硬泡的威逼来达到我的目的,靠把己日渐强壮的身躯当做我与日俱增的神气的支撑。于是她开始放弃“治疗”,对我不再要求,学习知识提上一嘴,每当我写作业,便出去健身或者去做各种消遣,我是否在家认真学习她不只是问上一嘴。她说的的最多的是我将来考上大学,如何如何不赖在家里,不再折磨着她,多么多么希望我考的越远越好,将来别要家里一分钱。一开始,只是觉得是母亲的气话,我也总会奉承着她。但说的多了,心里边总会去想,总会去难受,自己却也不愿做出些改变,理由是她是个大人为什么要让我一个小孩先去改变。
然而这之间最苦了的是父亲,他夹在中间会不知所错,我和母亲的每一次争吵,他都会纠结万分,如果他劝解着我,母亲会很生气;如果他批评着我,我便会很委屈;如果就事论事,说我和母亲都不该意气用事,那他一定会同时遭到我们两个人的冷嘲热讽。
我真的累了,真的不想再过着这样的生活了,于是尝试着爸爸建的议,从主动收拾一次沙发开始,便在母亲去外面上补习班时,把家里的沙发重新搭理了一遍,回家后果不其然,母亲一下就注意到了。她冲我笑着,我感觉很好。
我真的需要长大了,做个大人看看,学着读点有味道的文字,做点有内容的实事,看点有情节的频道,写点有故事的生活。于是33号巴士正式发车,为了找回和家人之间失去的情感,为了慢慢又从不停止的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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