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木璟
《乡土中国》 费孝通著
《乡土中国》著于1947年,哪怕时隔70余年,其中的内容也依然鲜活。费孝通先生在此书中探讨了中国人的个体成长,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格局,中国社会的维系纽带和乡土中国的统治方式,由个体到整体,由浅入深,鞭辟入里。透过文字,中国人“乡土”的国民性格跃然纸上。这种乡土性是在修齐治平的文化基因下,国民性格的底色。
一、矜持
相比于西方的热情和奔放,含蓄和委婉是中国人特有的标签。这种国民性格就培育自建构在功能外延得到拓展的家族之中。
乡土社会中的基本社群是家族,家庭只是大家族社会圈子中的一轮。家族是从家庭的基础上衍生出来的,采取差序格局,利用亲属的伦常去组合社群,具有政治、经济、宗教等复杂的功能,经营各种事业。家庭的基本属性是生育性,而家族在这个生育社群基础上负担了很多其他的功能,这便使得社群中各分子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夫妇间由于家族角色的需要而相当程度的排斥了普通的感情。家族是以同性为主、异性为辅的单系组合,同性原则较异性原则更为重要。男女授受不亲、女子“三从四德”、夫妻相敬如宾便是这个事业社群里的特色。由于凡政治、经济等事业都需要长期延续,且为了秩序的维持,一切足以破坏秩序的事物都被遏制着,所以家族在一定历史时期具有相当程度的稳定性。在稳定绵延的时间中,夫妇间逐渐形成了合作关系,而同性间的有说有笑、有情有义,谈的上有极高感情浓度的。
所以,将生育以外的许多功能拉入到社群中,间接塑造了中国人在两性间的矜持和保留,,一直延续至今。
二、人情味
我们常说,中国人是很有人情味的,与生俱来沾染着烟火气。这种国民性格就培育自建构在血缘关系之上的乡土社会之中。
亲密的血缘关系限制着若干的社会活动,包括冲突和竞争。亲属是自己人,痛痒相关、有无相通,是在这亲密的共同生活中需要互相依赖的。这种依赖具有长期性和多方面性,这就造就了社群中各分子间都相互拖欠着未了的人情。在这种亲密的血缘社会中,商业的交易是以人情来维持的,是相互馈赠的方式。
虽然,随着社会生活的发展,单靠人情不易维持相互间权利和义务的平衡,发展出了货币和契约,但是讲究人情往来,却留在了中国人的血液里,成为国民性格。例如,现今社会中,朋友间抢着回账,欠了别人的人情就得找个机会加重一些去回礼,加重一些就在使对方反欠自己一笔人情,来来往往,维持着人和人之间的互助合作关系。
三、克己心
相比于规章制度的约束,中国人无论处在何种历史时期,都对克己有着执着的探索。这正是受到乡土社会中产生的以“己”为中心,不断外推的网格结构的影响。
不同于其他国家社会的“捆柴”式的团体结构,乡土社会中形成的是以“己”为中心的同心圆体系。如同将石头投入水中,个体与其他个体产生联系,像水的波纹一般,一圈一圈推出去,越推越远。例如亲属关系,就是根据生育和婚姻所推出的社会关系,由生育和婚姻所结成的网络,可以一直推到无穷的人。孔子最注重水纹波浪向外的推行方向,从己到家,由家到国,由国到天下,推己及人,克己复礼。
可见,在这样富于伸缩性的网格里,随时有“己”作为中心,这种自我主义的价值标准是以“己”为中心的。公和私随着所处的同心圆位置不同,也会发生变化。这就使得公私的界限并不分明,当存在利益相关时,自身的权利和义务变得模凌两可。基于此,古之圣贤采用一系列的方式“克己”,而不是“克群”,例如《大学》中论述的“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因此,养成了中国人遇事诉诸道德和自省的思维习惯,养成克己中庸的国民性格。
通读全书,有些许感悟,但仍带着许多困惑,希望未来随着社会阅历的加深和人生经历的丰富,对书本的理解可以更加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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