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正在讲故事。
听故事的小和尚问:“师父,昨天说到您捡了个小和尚,是那个牛车上的小宝宝吗?”
老和尚揉揉小和尚的脑袋,微微笑着继续讲下去。
老和尚赶着牛车到达最近的村庄,直奔村长家里去。老哥老哥快出来,出大事了!
村长披着老棉猴儿,跳着脚跑出来,为啥跳呀,出门太急只趿了一只鞋。
谁米?啥事?吼得猫急上房得?哟!原来是大师!快来快来屋里请!
老和尚推开村长伸来牵他下牛车的手,小心翼翼托着怀里的崽。远滴子,别压坏了!
村长好奇抻头瞅:哟!大师抱了个——私生崽?
去去去,别瞎说!刚才路上捡来哒!出家人六根清净,你莫要犯口舌!
村长讪讪笑,瞧我这破嘴,挂了胡琴,胡拉横扯!佛爷您可别介意就当我是个屁,放过这一次!
老和尚同村长几十年的交情,打穿开裆裤就一起玩。他径直走进村长家,才解了外裳把小娃娃放在炕上。那小小一团冻得狠了,像小奶耗子吱吱叫。
村长跟着跳进屋把两只鞋穿好。一边叫婆姨去倒热糖茶,一边杵在老和尚旁边问,咋捡了个活崽?这是被遗弃啦?
两人翻开襁褓,咦?也不是女娃子么!
老和尚蹙眉说,我就觉着古怪,那小妇人满脸欢天喜地,也不像是个弃子的人,就是一去不返,还把,咳,那啥,裤腰带子解下来挂树上,这不合常理!
村长看老和尚脸红了一下,拿胳膊捣他两肘,到底没再说什么诨话,只建议,要不咱们报警?你看咱这山旮旯里,方圆几百里就上坡村和下坡村两个村,人口也不多,谁家要是丢了娃娃,明天一准都传开了。只是这青天白日,还丢了个女子,万一出事可了不得。
村长一拍脑袋,我叫妇女主任来一趟,她管着两村的出生登记,兴许认得这个娃。我保定这娃不是咱村的,估计是下坡村谁家的!
村长遣自家三孙子麻溜去叫妇女主任。这女娃是毕业不久的大学生,考了村官下放到这里,她自己要求从最基层干起,两个村的干部岗位都满员,就妇女主任一直没有配备,俩村长一合计,共用一个主任,享副村长级别待遇!村里和妇女相关的工作就都交给她来做了。
不一会,妇女主任李河花同志到了。她抱起小娃娃瞅了又瞅,这好像是……下坡村老邹家的娃!前几天他爹还抱着去登记,说赶明儿去乡里上户口。娃娃光头上有颗痣,嘿,这不就是!这娃就叫邹小料!
啊!小和尚突然跳起来,师父你别编排我!我又不是你捡来哒!讲个故事也捎带我,下次再这样我不听啦!
老和尚呵呵笑,揪着自己下巴上几根细须。爱听不听,快睡觉!再不睡觉,山上来个大马猴,抓你去做童养媳!
小和尚气鼓鼓跑回自己禅房,一边嘀咕,鬼才给马猴做媳妇,是男是女都分不清。傻师父!坏师傅!乱造口业等着被佛祖抓住打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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