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两天天气不佳,但还是赶在这之前,大年初一的晚上,出门久违地跑了个步。
褪下穿了半年的牛仔裤,乖乖套上运动裤、踏上运动鞋,虽说身子不像持续锻炼后那般的轻盈,心却早已轻盈地腾飞进无边的夜色中去了。
跑步时更多的习惯戴上耳机,将自己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阻隔一切,逃避一起,忘记一切。不过那天,我鬼使神差地把耳机摘了下来,把手机扔进口袋,直接开跑。
小区的路灯并不明亮,惨白却暗淡地立在黑暗之中,稀稀落落的。沥青路上比天空的颜色浅一点,多一点普兰,每隔三五十米被淡淡的路灯照亮。时不时汽车经过,最先看到的一般是明黄的前灯,大灯似乎是被遗忘地被明晃晃的远光灯代替,在住房墙上留下斑驳的树影。随着树影在墙面上不断虚化、扭转、变形,轮胎与沥青路面的摩擦声渐渐变大,向着前方冲了过来,擦身而过后渐渐消散在空气中。
到更晚,人们都回家了,车辆的喧嚣不再,周围又回到了以黑为主色调的绝对安静,只有脚底和地面每一次贴合时的摩擦。
一股清香突然窜进鼻腔。淡淡的,安神,闻着让人安心放松;但同时又卯着劲儿从鼻腔往心里面钻,瞬间沁进人的五脏六腑。
还有一股子清冽。不知如何描述,不是玫瑰那种扑面而来的压制,也不是百合那种久闻有点头晕的浓郁,大概是种幽香,如同幽远山谷中轻扬的笛音。
停步抬头,没想到车道边有株腊梅。
大概是院子主人自己种下的,和小区其他的腊梅树高矮不太一样,圈在院子里,树枝调皮地翘出栅栏外,枝的顶端便是香气的来源——正盛的腊梅。
层层的花瓣叠压住上面,有些皱皱的,中心托出短短的花蕊,一簇一簇,每朵都挤挤挨挨地在一起。摸着很华顺,没有看上去会有的粗糙感,细细的,微凉。夜色中的花瓣不如白日那样的灿黄,多了一丝冷蓝,显出的是白,有些偏蓝的白,掺着黄,却一点也不怪异。
嗅着花香,思绪飘远,想问问自己:要是是白天,我会停下来关注这株腊梅吗?
突然就回忆起老妈前几天问,为什么感觉白天的腊梅花气味没有晚上的浓?
我嘴快地装x回答:因为晚上视觉效果不好,所以嗅觉和听觉会更加敏锐。
可能还真不是一时装x,挺有道理的。白天,光照充足,我们更多地全身心投入在“看”,于是“嗅”的感官被削弱了;只有夜晚,“看”的功能被掠夺,“嗅”的感官才更加敏锐,捕捉到更多平常可能被忽略的事物。
看向桌上近来一周的主餐——寒假作业,我在思考近来的不快乐是否是时间被它独占它造成的。
什么时候也该放下它,享受一下寒假生活的快乐了。
➡牛仔裤真的不紧啊,穿着可舒服了,也容易搭衣服,所以很少穿运动裤了。
➡跑步戴耳机是个人习惯,毕竟听歌跑步比较带感,更有动力。
➡我大声bb,闻多了百合我个人感觉真的会不舒服,就把它归结成花香太浓郁的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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